谢原笑了,晃了下她的手:“这是什么话,你不就是我选的?”
岁安心头被小小的戳了一下,抿住笑:“哦。”
谢原单挑眉毛:“哦?”就哦?
岁安眼珠轻转,就是不看他:“如何,要我磕头谢恩呀?”
尾音微微拉长,尤似娇嗔。
谢原侧首看她,嘴角噙了个玩味的笑。
从她载着满满的热情扑来时,像敞开了一块隐秘心田,露出新的样子。
“五娘的事情,我会同五叔说清楚,五婶那边,你不必过多解释。”
岁安眨眨眼,没有立刻回答。
五婶若知道这事,难免会觉得是她截了五娘的锦绣凰途,他是在替她善后。
谢原:“听见没?”
岁安瞅他一眼,“哦。”
……
回府后,谢原先与岁安去见了母亲,孙氏见他果然回来得早,欢天喜地去张罗晚饭。
接着,谢原让岁安先回院子,自己带着五娘去见五叔五婶,大约两刻钟后才回来。
岁安问:“五叔五婶怎么说?”
谢原笑笑:“还能怎么说,本来也没什么。”
岁安没再说话。
谢原今日下值早,换了身舒适的白袍便往书房去了,岁安没打扰他,拿柄小锄头蹲在园子里摆弄花草。
玉藻像往日一样,趁着岁安干些闲活儿时随口说些事情给她听。
谢原今日在朝上转移重点,提出充盈国库之必要,引得众臣在重商与抑商之间争论不休,结果又牵扯出许多其他的问题,诸如赋税、徭役,甚至是土地分配。
岁安往日都当是干活时的背景音来听,今日却分了神,干活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阁楼书房。
阿松见状,低声道:“郎君充任翰林伴驾左右,说不准圣人何时就拘他到跟前发问,难免要将政事搁在心头思索,以便随时应对。”
岁安若有所思,忽而抛下手中锄头,净手更衣,也跑去了阁楼。
谢原带了几分公文和信报回来,正坐在书案前细细详读。
信是松州那头送回的,那副画的买卖双方除了正常营生,再未发现端倪。
拘霍岭所言,万劼是发现了参与贪污的同谋才招惹杀身之祸。
所以他从销赃思路入手,在一场异常拍卖里发现线索,从而与岳母多年来查访的旧事挂了勾。
但其实这当中有一个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