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老,我伤了脸,来拿些伤药。”
楚白衣好奇又惊讶道:“这伤是怎么说来着?”
薛景年一本正经地说道:“与同门比试时,对方耍赖,不好好比,只想挠我。”
楚白衣迅速帮颜浣月包扎好,着急去看两鸡斗殴,说道:“现在这些小弟子们啊伤药你自己去取便是。”
薛景年目不斜视地走到西墙木架边挑了一瓶药收进藏宝囊中,又恭敬地说道:“楚长老,弟子先告辞了。”
楚白衣随意点了点头。
等薛景年走了,颜浣月也起身告辞。
拿了一瓶守元丹刚走出医堂的范围,拐进一处林木葱郁的小路时,薛景年就站在前面一颗银杏树下等她。
见她过来,薛景年双手抱臂,轻声嗤笑道:“你除了会哭,会张牙舞爪之外,还有什么能耐?抓伤了我,不知来赔礼道歉,竟还对我视而不见。”
颜浣月咬了咬牙,她眼下敌不过薛景年,也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与情绪。
与其同这专司招事撩非的少爷废话,还不如去心字斋多看两页书,多运转一下功法。
“你手怎么伤的?”
颜浣月没搭理,沉默着走过薛景年。
他几步追上来挡在她面前,质问道:“颜宝盈,你真当看不见我?你看不出来我昨日是让着你的吗?你连我都不如,若真跟虞师兄成婚将来修为不足被他伤了”
颜浣月停下脚步,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塞到他手中,斜睥着他,说道:“薛景年,你既然这般推崇虞照,好,这是我打算寄到云京虞氏的退婚书,恐怕你会很乐意替我跑一趟去寄了,好让虞照得以解脱。”
说完转身就走。
薛景年瞬间愕然,拿着那封信愣了好一会儿,略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说道:“谁知你是不是在骗我。”
颜浣月头也不回地说道:“容你拆开一观,想来你也不会毁了它,让你的虞师兄与我绑在一起受苦。”
听她如此说,薛景年捏着信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立即拆开信封飞快地扫了一遍,果真是退婚书信。
他压下混乱的心跳,唇边扬起一抹明快的笑意,冲她喊道:“颜宝盈,我让山下薛氏之人立即将信送到云京,你别后悔。”
颜浣月无声冷笑,她恶心得恨不能同虞照断得干干净净,怎么会后悔?
正午时,颜浣月没有回去休息,仍留在心字斋中背书、运转缓止篇。
背了有一会儿,书案上突然“嘭”地落上一个食盒,她从一摞书里抬起头来。
顾玉霄笑嘻嘻地揭开盖子,说道:“昨日说了挖笋来着,看你手伤了就没喊你,这是师妹做的鸡肉鲜笋汤,她听楚长老说你这几日神魂不安,特意分了一份出来放了些安魂的药材熬煮,你趁热吃。”
说着拿开她的书,从食盒里端出一大碗鲜香扑鼻的鸡肉鲜笋汤,又拿出一碟虾仁小包子,一碟拌黄瓜。
又将碗筷勺子都递到她手边,转身便走。
颜浣月有些懵,起身说道:“多谢师姐、师兄,师兄留下来一道吃些。”
顾玉霄边走边回首笑道:“我回去午歇去,咱们啊,得讲究个天人合一,得懂养生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