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春哈哈两声,压根不在意他的揶揄,转而看向花熊氏队列的旗帜:“没见过的氏族旗帜,是山西过来的?有戎氏下属的氏族?”
“哼,说出来吓死你,这可是商公族之一,长勺氏的贵人,子山。”
“哦……长勺氏……”行人春愣了一下,“等等,你是说那个发生长勺尾勺内乱的长勺氏?”
辛屈突然察觉身后的勺山呼吸急促了几分,眼角余光落在他神情上,不由得露出几分玩味。
看来有秘密啊!
“咳咳。”辛屈咳嗽一声,“不是让夏准备宴席吗?你要是有空,去帮一下他。”
“哦哦,那我走了。”行人春察觉辛屈眼色示意的驱离,赶紧一溜烟跑了。
“也就行人春能卖你脸色了。”姚册发现,耜大股就在不远处死死盯着,神情阴郁,恨不得吃了他。
姚册还以为辛屈咳嗽让行人春离开,是担心被耜大股误解呢。
辛屈听到勺山长舒一口气后,呵呵两声:“族里这一代年轻人,不是听石戊就是听冰甲的。石戊还好,已经成婚了,我只要不做对不起族里的事情,他会听一点。
但冰甲独身,他阿姊嫁给了有苏氏下属的泽氏族长长子为妻。
他就喜欢跟我对着干。”
辛屈叫苦不迭,顺道点了一下族里还是有外婚“大族”的。
后方的勺山听到了有辛氏居然和“有苏氏”有婚姻关系,脸色微微凝重了几分。
这可是子姓商王族的重要外戚,他这个长勺氏不知名旁系子弟,可不见得有能量压过有苏氏的亲戚。
一时间,勺山打起了退堂鼓。
不过,他还是忍耐了几分,希望姚册能劝住辛屈。
辛屈虽然看起来很强势,但往往越“强势”的人,越是在掩饰自己的身份缺位。
毕竟哪有才见了一面,一口一个舅舅喊得这么亲热的人?
未免也太自来熟了吧。
……
等了一会儿,晌午来了,餐食也都准备好。
大家随便坐在兽皮上,吃着陶盆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