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挡着,你死不了!”
“我杀他全家!”
“你怎么不把我也杀了呢!”
“杀了你这恶鬼我怕遭报应!”
“呵!”
“哼!”
电话里的人,终于得空,叹了口气,声音听着低缓而优雅:“吵完了?吵完我睡了。”
简流嗓子快喊废了,还在那耍狠:“顾衡之,我说话算话!”
阮蔚然从副驾驶伸出左手抢过夏深手里的手机,挂断扔进储物箱。
简流破口要骂,阮蔚然抬手一巴掌呼他嘴上。
拿走手后,夏深看着不禁笑出声。
简流瞪着眼珠子扯掉嘴上的东西,发现是张纹身贴,那上面一半的图案已经消失了。
他注意着红灯停车,抬头看见中央后视镜里的自己,嘴边一圈糊着荆棘玫瑰花,哑声怒骂:“阮蔚然!你有病啊!!!”
阮蔚然笑着看向窗外:“你是复读机吗?没有别的词了?”
简流:“………………”
夏深捂着嘴使劲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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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高端私立医院的外科诊室。
顾衡之扶了扶眼镜,看着阮蔚然右手心那长不过叁厘米,深不及两张a纸厚度的,浅表外伤,眼神歪向一旁的简流,慢条斯理地阴阳怪气:“为这,杀我全家?”
那时血揪住了他全部的理智,简流这才看见伤口的样子,不由也觉得的自己有点傻逼。
可他哪会承认,梗着脖子冷哼。
顾衡之拿起一个浸了碘伏的棉球:“简少爷,看好了啊,这是棉球,不是炸弹,伤不着人的。”
简流:“……”
顾衡之轻拭过创面,继续解说:“擦净,消毒,大小姐疼吗?”
阮蔚然笑得发抖,摇头。
顾衡之道:“此种不良反应与伤口无关,建议过后去其他科查看。”
阮蔚然踢他。
顾衡之倒上药粉,叫扭头避开的简流:“简少爷,上药呢,看看,是药,不是面粉。”
夏深抿嘴,内脏憋笑憋得发痛。
顾衡之开始缠纱布:“浅层伤口一般不建议用纱布,敞开通风最好,这里是怕大小姐路上回去磕磕碰碰会痛,回家最好拆下来。”
阮蔚然刚以为他正经了,下一秒就听他道:“即溶止血纱布,可在体内降解,大小姐无聊啃着玩也不会有事,过后就排出体外了……”
阮蔚然抬起另一只手捶过去。
简少爷很自闭,看完上药后直接自己开车走了。
阮蔚然无奈,只能告别辛苦赶到医院加班且与他们不顺路的顾衡之,带着夏深一起打车回家。
刚到丽水湾下车,阮蔚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开口声音沙哑:“把我拉回去。”
“你命令谁呢?”
“姑奶奶,我哪敢命令你,我拜托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出去吧。”
“就不。”
“你等着。”
“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