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她招了招手,笑道,“快扶我一把,我站不起来了。”
她眼眶有些红,“您这是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我摇摇头,“别说了,扶我走走,待会该去煎药了。”
喝了几日药,他的气色逐渐好转,我们之间的嫌隙谁也没去提,面色祥和,相处甚欢。
但是这一日,我在慕容离的书房门口,碰上了沈玉君。
“你这是?”
“给离哥哥送药啊。”
我皱了皱眉,“他此时正在调理期,不是什么药都可以喝的。沈小姐,药你拿回去吧。”
她轻轻柔地笑了笑,“我知道,他给我看过方子,我按着剂量抓的,用的都是铺子里最好的药材,齐二姐姐,你费心了。”说罢,她便挥开了我的手,直奔书房门而去。
“站住!”我不知道慕容离为什么会有那张我留下来的方子,还将方子说与了沈玉君,但此刻我知道这药不能送进去,不是我嫉妒,而是慕容离不能喝。
我跑过去勾住她提着食盒的篮子往下一扯,顷刻间,食盒连带着里面的吃食和药碗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慕容离打开房门的时候,沈玉君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我看着她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记得自己推过她。
他跑过来将沈玉君扶起来,一瞬间眼也不眨的看着我,音色低沉,“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不要为难玉君。”
我觉得有点好笑,然而这场景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我抬起手将药盅递过去,“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推她。沈玉君的药你不能喝,那张方子缺了一味药,只有我知道。”
说完,我再也没看他,转身便走了。
腹内一阵阵的抽疼,疼得我直冒冷汗。可是我还没走远,我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小绯扶着我,慢腾腾地回了卧房。
清荣告诉我,这药给他服用一个月后,便能洗经阀髓,到时候再以补药辅之,便能将他身上的蛊虫引到我身上,保他毫发无伤。
前提是,我必须要以这张方子里双倍的药量日日入浴,将自己培养成一个更令蛊虫喜欢的躯体。
此刻我全身浸泡在热水中,却冷得打颤。这些药物属性偏寒,于女子本是大忌。
我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只要能让慕容离活下来,我什么都不在乎。
然而今日腹中疼痛难忍,我脑中发昏,不一会儿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