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一直在一起。
还好第二天,淼淼清早起床,下楼就看到妈妈坐在客厅看财经报纸,爸爸则是在厨房忙碌,她踏着和煦晨光,飞奔过去:“妈妈早!爸爸,我好饿啊。”
“慢点,别摔着了。”
“淼淼,早餐很快就好,爸爸煮了你喜欢的皮蛋瘦ròu粥。”
淼淼看着盈满阳光的室内,露出甜美而满足的笑容。
吃过早餐,安榕贞上班去了,值了夜班的谢戚明则是回房休息,淼淼百无聊赖去书房翻了本小乔送的言情小说看,边看边脸红,里面怎么有那么多……羞羞的情节?
和作者相比,她这方面的知识真是太浅薄了,原来那种事,不仅可以这样,还可以那样,不仅可以在床上,也可以在浴室,还有阳台……
书翻完,淼淼也成功把自己点燃了。
午休时,脑海中全是不可描述的画面,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完了完了!
时间飞快来到下午五点,安榕贞带回来一只乡下的走地鸡,熬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用保温盒装了两碗,说是要送去医院给谢南徵补补身体。
淼淼自告奋勇地接下任务,谁让她是家里最闲的人呢,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非常需要去外面透气,并散热。
去之前,她给谢南徵打了个电话。
此时,谢南徵还在肿瘤科办公室,他拿起桌上嗡嗡震动的手机,划开接通:“淼淼。”
听了几秒:“嗯,我在,你过来吧。”
说完,谢南徵挂断了,抱歉地对旁边的霍斯衍笑笑:“我们继续。”
最近,仁川医院肿瘤科室接收了一个很特别的病人,她在半年前接受了肾脏移植手术,可就在半个月前,她被诊断出恶性肿瘤,然而她的家族并没有这方面的遗传史。经过专家会诊,初步怀疑,癌细胞是源自器官捐献者。
传统认知里,癌细胞并不具有传染性,因为它们离开原始病灶,在扩散的过程中会被免疫系统清除掉。
所以,在目前国内医学界,这是一个很“荒唐”的怀疑。
可在国外,它是有临床依据的,霍斯衍在美国时正是做这方面的研究,他曾在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医学杂志上发表过两篇关于“休眠癌细胞”、“癌细胞异体转移”的论文,是一名名副其实的专家。
谢南徵想尽办法,通过霍斯衍待过的实验室的那位斯蒂芬教授,要到了他的联系方式,并立即把他请了过来。
霍斯衍翻看着片子,脸上是一片冷凝之色:“很有可能是微乎其微的癌细胞,躲过了免疫系统的识别,以休眠的方式潜伏在捐献者的肾脏中,后来随着某种条件的达成,在器官受赠者的体内被重新激活了……”
谢南徵问:“那么,这种条件,是什么呢?”
霍斯衍略微思索,沉吟道:“要做更详细的检查才能知道。我以前研究过一个接受心脏移植的患者,他比较幸运,熬过排异期后,平静地生活了七年,后来在他体内也是发现了恶性肿瘤……”
两人你来我往地讨论着。
谢南徵以前和霍斯衍私底下没有什么交往,也鲜少见他侃侃而谈的样子,颇有惺惺相惜之感,暮色已悄然降临,谢南徵恋恋不舍地止住话头:“耽误你这么多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霍斯衍淡笑:“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