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信我,我真的没做过这事,你信我!”她不顾身子下了床,跪地揪住隋定衍的衣角,哭的崩溃,“表哥,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难不成就如此看待我吗,我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你真是高看朕了,”隋定衍虽停了脚步,但面上冷意一点没消,“朕从前不知道,如今更不知道。”
怎么办,娴妃脑袋飞速转着,终于,她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啊——肚子好疼。表哥,救我,我们的孩子!”
隋定衍看着她在地上挣扎,面色晦暗不明,直到看到她身下似乎真的有红色的痕迹,才紧捏了一下拳头,示意宫人将她移到床上。
齐太医是甘泉宫的常客,他很快就到了,给娴妃把脉后,皱眉道:“娘娘,您的筋脉要比常人细许多,切不可情绪激动,否则定会伤了胎儿。”
娴妃虚弱地点了点头,望向依旧站着的隋定衍:“表哥,真的不是我做的,求求你看在我们孩子的份上,不要再逼我了……”说着,她又忍不住流下两行泪,凄苦道,“究竟要我怎么说你才能信呢,我如今,拿什么去害人呢?”
齐太医连忙在一旁提醒:“娘娘,娘娘,不能哭啊,小心龙胎。”
若是隋定衍再昏庸一些,再喜欢她一些,或许真会被她那副面孔骗去,但一环扣一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隋定衍知晓,今日他是得不到答案了,现在,兵荒马乱了一夜,他也累了,答案于他,也不重要了。
他没说一句话,默默转身离去,就在娴妃狠狠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听他站在门外厉声道:“来人,派兵镇守甘泉宫,孙齐忠负责甘泉宫一切用度,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或进入甘泉宫。”
娴妃立刻坐直,这不是禁足,这是比禁足更严重的——软禁!
殿外很快就没了声,娴妃半晌没说话,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为何隋定衍会这么怀疑她,为什么不怀疑皇后胡妃呢?那几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后家都不差,她们也都是有可能的啊!
她眼睛暗了一瞬,下一秒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望向齐太医:“本宫肚子里的,一定是皇子,对不对?!”
齐太医点头哈腰:“是,臣苦读医术四十载,这是臣毕生的心血,再者从前三例都是娘娘您看着生的,都是男孩!”
娴妃摸着肚子,嘴角又挂起笑:“是啊,是啊,都是男孩。没事,表哥只是暂时不信我罢了,等皇子生下来,一切便都会过去。”
纪挽棠一回到瑶华宫就睡着了,在冷宫守了整整一夜,连眯一会都不敢,要不是她坚持锻炼,身体状况不错,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待她迷迷糊糊醒来时,太阳竟已经有下山的趋势,而身上也莫名其妙多了个昏睡不醒的人。
她看着不知何时来的隋定衍,呆了呆,才轻手轻脚将他沉重的手臂挪开,外边的人听到声音赶紧进来,纪挽棠“嘘”了一声,走远后才轻声问:“陛下何时来的?”
平秋悄声道:“听说了下了朝便过来了,您不知道那时皇上的脸色有多难看,奴婢都不敢说话。”
脸色难看?纪挽棠在外间洗漱:“有打听到甘泉宫的情况吗?”
平秋连连点头:“小顺子说甘泉宫外如今皆有重兵把守,不许任何人进出,小川子说齐太医自凌晨进去后便一直没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娴妃的状况不太好。”
纪挽棠擦干脸,若有所思点头,现在甘泉宫戒备这么森严,娴妃一时半会应该没有精力再害人了。
只是这娴妃真当厉害,虽说没有确切的证据,但隋定衍明显就知道她是凶手了,竟还能好好当她的娴妃,有手段!
她其实不太想同娴妃对上,确切说,她现在不想同任何一人对上,害前身去世的罪魁祸首张妃相当于没了,宁贵嫔虽然还是贵嫔,但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气候,还有几个小喽啰基本排不上号。
除了谁给前身喂的毒药还不知道,其余的事基本都解决了。
想起娴妃的那种阴毒手段,她都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她至少还懂医术,有自保能力,若是对此一窍不通,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小命。
但万事皆有可能,这世上肯定有她所不知道的毒药,为了以防万一,以后还是低调做人,低调做事,默默在自己的瑶华宫过日子,偶尔攻略一下隋定衍吧。
于是隋定衍醒来时,见臻臻拿着笔与纸坐在床边,神情十分悠然自得,隋定衍茫然望过去:“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小天使们的祝福啦,单身贵族(bhi)感动落泪,祝各位小天使七夕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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