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挽棠练完,该是隋定衍的主场了,只见他接过苏福安双手捧上的大弓,站在了约莫三十步的箭靶前,搭箭拉弓,轻轻松松就射中靶心。
纪挽棠坐在一旁的小棚底下,欢呼鼓掌:“陛下太厉害啦!”
隋定衍背对着她,哭笑不得,这三十步他要是射不中,那得回炉重造了。
然后他来到五十步,搭箭,拉满弓,瞄准,身形十分漂亮,纪挽棠都能感觉到他手臂上肱二头肌鼓起的模样,还没射箭就被迷得七荤八素,等那一箭如同流星般划破空气,死死定在靶心后,更是不禁“哇”了一声。
原来射箭这么酷的吗!
后他又来到六十步,那远的纪挽棠都快看不到靶心了,可隋定衍依旧是一箭中心,轻松的吓人,她被震惊的只能说出两个字:“牛逼!”
这一日过得非常充实,陪着隋定衍又练了移动靶,后被拉去骑马。
骑马这块,纪挽棠是真的不行,就算隋定衍亲自教导她,可一上马,她又不知所措起来,与马永远隔了一个时空,饶是耐心如隋定衍,到最后都不得不放弃,带着她骑了一圈算是教过后,便自己去兜风了。
白日里还算有力气,等到夜晚,纪挽棠被伺候着洗漱完,躺到榻上,觉得两只手和两条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隋定衍见了,不仅没有心疼,反而还道:“这般对身体有好处,往后只要有空朕就带你去练练。”
纪挽棠真恨不得自己能哭出来,嘟囔道:“整日在外边晒,嫔妾都要比陛下黑了。”
比他都黑的臻臻……
“噗嗤——”隋定衍这一想就停不下来,在美人的瞪视下,好半晌才道:“小事小事,臻臻什么样朕都喜欢,如同骏马有黑美人,我们臻臻就算黑了,也是艳冠群芳的黑美人。”
“……”纪挽棠恨恨翻过身,不再理他。
你不在意算个屁,我在意!
前日隋定衍刚对她说会有人来拜访,今日就有好几张帖子来了,纪挽棠如获珍宝,概因隋定衍真的把训练她当做每日必做之事,她心不在焉拉箭时,觉得一旁跑过的兔子都比她自由快乐。
她特意将拜帖在隋定衍面前晃了晃,说自己还有事要忙,隋定衍只能叹着气放她一天假:“没有臻臻在身边陪着,朕甚感无趣。”
你无趣去吧,我觉得有趣就成。
纪挽棠暗戳戳想着,觉得自己晚上睡觉都能笑出声来。
然而第二日她就后悔了,为了表示欢迎,她特地选了红枫林中间的红叶阁待客,然后呼啦啦来了一群年纪都不小的妇人,有的还带着自己的孩子。
其中有几张熟面孔,可能在之前芍药宴上见过,不知道当时她们对她是什么想法,反正现在一个赛一个的温柔和蔼,讲话十分好听。
但说完了赞美之词后,双方都有些冷场,直到林皎夕带着自己的儿子过来,纪挽棠才轻松了些。
在那些个人精面前,她还真不敢随便说话,万一被揪到什么小辫子就完了。
林皎夕看着年轻,孩子其实都能跑能跳了,小名叫矢哥儿,意为像箭矢一般锋利。
纪挽棠这世还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小孩,此时见小团子穿着袖珍的衣袍,用小小的手握拳一脸正经给她请安,心都快萌化了。
这小人也太可爱了吧。
纪挽棠赶紧拉过来,笑着逗他:“矢哥儿今年几岁了呀,吃过早膳没。”
矢哥儿虽小,口齿却很清晰:“回娘娘,矢哥儿今年三岁了,娘带着我吃了碗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