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飞向北方”
靳子桀有好久都没有听到陈千歌唱歌了,高三那一年,陈千歌在综合楼弹着钢琴唱颇有个性的说唱,那时靳子桀用手机拍的视频到现在都还存留在他的手机里,即使换了手机都要把那段视频给拷出来。
今天,陈千歌坐在梧桐树下弹着吉他唱民谣,眉目温婉,嗓音温柔,梨涡挂在嘴边,靳子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有点想哭。
“如果陈千歌一直醒不过来了,你会怎么办?”余滇蓝问他。
“不怎么办,”靳子桀说,“就一直陪在他身边跟他说话啊,没有回应也没关系。”
“就这样一辈子吗?”
“嗯,一辈子。”
但是他的歌仔醒过来了呀。
“白兰鸽,白兰鸽
飞过彩虹划过的瞬间
他就在远方
不要停止追寻着他
白兰鸽,白兰鸽
飞过似水华丽的人间
直到拥有了一切
还是飞向北方”
“桀哥,你怎么来了?”陈千歌收起吉他朝他走过来,“哎,为什么哭了?”
靳子桀回过神来,抬手摸了把脸,掌心全是眼泪,带着鼻音说,“我操,我不知道啊”
陈千歌笑了声,从兜里掏出纸递给他,“我唱的有那么感人吗?”
“有。”靳子桀擦着脸,“走吧,回家吃饭了。”
“小陈书记,明天见!”那群小孩儿背起书包对陈千歌告别。
“好嘞,明天见,”陈千歌笑着朝他们挥手,“路上回家不准你追我赶,要慢点走哦,注意安全。”
“知道了!”他们活蹦乱跳地攀肩走了。
“你是不是站在这儿看我好久了?”陈千歌又看向靳子桀说。
“嗯,听你把这首民谣唱完了,”靳子桀顿了顿,“然后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感慨呐,他妈的这眼泪就流下来了。”
陈千歌看着他,手指抹去靳子桀眼角的泪痕,“现在这么多愁善感呢?”
靳子桀抓住他的手用脸蹭了蹭,“嗯。”
“不要多愁善感,记得开心一点儿,”陈千歌说,“我现在都让你开心不起来了吗?”
“什么啊!”靳子桀顿时拧着眉,“你在瞎说什么?”
“哎哎哎,对味儿了,”陈千歌指着他说,“就是这表情,才酷嘛,刚惆怅的流泪丑死了。”
“唉,不惆怅了,我开心行吧。”靳子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