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程凉打开柜子给她看,一排的连包装盒都没拆的护肤品,“但是我忘记用了。”
盛夏:“…………”
他差点被打。
但是,就是开心。
整天乐的跟二愣子似的,昨天晚上半夜实在快乐的睡不着,干脆蹲在走廊上看盛夏房间门缝里的灯光,看了五分钟,觉得这个姿势可能真的像变态并且值得报警,于是又乐呵呵的回房间了。
这种时刻冒幸福泡泡的快乐甚至压过了工作上的压力,他今天一直到吃完晚饭洗完碗,看到盛夏在查那个甘老师写过什么书,才想起来他们还有这件事没讨论。
“这个甘老师写了好多书。”盛夏随便点开了一本,发现甘老师的书大部分都是写父母爱情的。
“她父亲那个手术不好做。”程凉擦干净手,把盛夏捞到怀里,下巴放在她头顶一起看盛夏的笔记本页面。
确实,很多的父母爱情,还有她父母的合照。
她上面写,母亲去世以后她父亲有很长一段时间对外界失去了反应,她担心是老年痴呆,送到医院以后才查出来远端胆管癌。
她在书里说,她父亲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觉得这是他和她母亲约好的同生共死的誓言生效了。
她说,她父亲会同意继续治疗,其实只是在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接受,但不积极。
很让人唏嘘的文字。
“他这手术其实比腔镜胰十二指肠更难做。”程凉说,“病变部位在哪里,是否侵犯血管,这些都得在术中做决断,对手术的助理要求也很高,我现在的一助做这个手术过于勉强了。”
盛夏仰头看他:“那如果甘老师和她父亲坚持不去大医院呢?”
“等明天她父亲送过来了做完全部检查再说,只要能有希望,我还是会试试。”程凉说。
盛夏于是就弯着眼睛笑。
“笑什么?”程凉就贴着盛夏的耳根,问得很轻。
盛夏缩缩脖子,微红着耳朵:“就……挺骄傲的。”
程凉一怔。
盛夏转头看着他:“就是,我男朋友这样,我很骄傲。”
特别骄傲。
拿着摄像机都想昂首挺胸。
程凉吻上去的时候,第一万次唾弃这幢房子的隔音。
当时在卫生所,肯定不行,第一次不能那么寒碜。
小白屋,屁话当然也不行,隔音这个样子万一……的时候楼下小白大吼一声王炸,他真的会下去把他们都炸了。
所以现在只能这样,越吻越深。
越深,越觉得,操蛋了真的,他现在就想结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