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心中抱怨,却没有发火,你体谅着这个可悲的家伙:战争已经太久了,久到足以摧毁这些凡人的神智。
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能结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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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远征后半段的一百年里,你能记住的似乎也只有战争。
圣吉列斯离开了,而摩根也离开了,她带领着她的军团,去往了银河的边际,去参加一场对抗冉丹的战争,你曾试图说服她不要插手这种事情,而结果只是她与你之间的
你甚至记得她的讥讽。
“你在担心什么?”
“你在忧虑什么?”
“你又在嫉妒什么?”
“我的荷鲁斯,你躲避着这场战争,却又目睹着其他的兄弟掌握指挥多个军团的权力,这让你不安么?这让你感觉到了一种多余的威胁感么?”
你没有说话,你既不愿意反驳,也不愿意去面对,你沉默地目睹着她的舰队再一次地消失在了曼德维尔点中,当她再一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年后了。
伤痕累累,精疲力竭。
你拥抱了她一下,你似乎只能做到这些。
你感受着她的头顶在你的胸膛上,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地站立着,胜过了千言万语。
但这并不是重逢的开始,只是匆匆一瞥。
接下来,她去往了另一个偏僻的角落,据说她陪伴与教导了那个午夜幽魂整整二十年的时间,但你并不觉得那有什么用,那些
然后是安格朗,她又在那个疯疯癫癫的兄弟身上费了很长的时间,但是你依旧觉得那是无用功,毕竟到头来,安格朗与他的子嗣和太空野狼看起来没什么差别,而且世人都能看出来,他仅剩的那点理智在时间的推移下已经难逃灭亡。
但她依旧如此,在群星之间奔波,变得越来越像你的那个父亲,虽然你与摩根以及父亲都依然保持着最亲密的关系,都依然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并肩作战,但是对于她成为与父亲一模一样的人物,你只感到了本能上的抵制。
这种抵制在乌兰诺之后达到了巅峰。
在你知道,她支持庄森成为战帅后,你真的感到了愤怒,你几乎是抛下了手头的任务与工作,一路赶到了她的旗舰上。
你穿过走廊,穿过房间,穿过那些你已经不再熟悉的
熟悉,你感到了熟悉。
她在那里等你,桌子上是酒和几本书,你们两个人此时也许都是怒火滔天,最起码你是这样,但是当你们坐下来的时候,曾经的过往不由得随着这个动作浮现在了各自的眼前。
你笑了,她也笑了。
你们喝了酒,讨论了一下有关于庄森和战帅的事情,你还是有些不同意她的观点,不过那已经无伤大雅。
反正,战帅是你的。
而你想要的其他东西,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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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乌兰诺好像不过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也许是二十年?
你又感到了头痛。
终于,你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了战术投影仪的面前,你目睹着投影仪中这个缓缓旋转的星球,你看着它,长久的看着,直到一旁不知道是谁小声的提醒。
“战帅,这是泰拉的局势……”
啊,对,这里是泰拉。
一切的开始与结束。
也是你的下一个战利品。
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看着它,看着它千疮百孔的地表,看着那场庞大的军团在它的土地上横冲直撞,看着多恩和圣吉列斯的军队徒劳的堵在了皇宫之前,等待着不可能的奇迹。
怎么又会有奇迹呢?
他们又在等待什么?
等待庄森和科兹么?他们两个军团早就被自己的挑拨所蛊惑,那些忠诚于他的午夜领主挑起了两个军团之间的战争,他的法官兄弟终究是个蹩脚的管理者,如果不是那个名叫赛维塔的冥顽不灵的崽子,他早就控制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