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声音顺着南嘤的耳膜一齐往心口直冲,她心跳快了几拍。
脸颊不受控制的有些发烫,她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谁管你。”
宴怀洲低声闷笑。
一口酒灌肚,小腹的不适感越来越严重,南嘤猛地想起最近是自己的生理期,她都忘了这回事了。
看出她神色不对,宴怀洲问:“怎么了?”
南嘤有些羞窘,但也没扭捏:“好像来事了,我去趟洗手间。”
宴怀洲还没反应过‘来事’的意思呢,南嘤就已经手捂着小腹快步走出去了。
等她开门走出去的时候,宴怀洲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漆黑的眼珠不自在的转了两下,耳朵慢慢爬上一层绯红。
南嘤蹲在厕所的时候,傻眼了。
她今天绝对没带脑子出门,没拿姨妈巾就进来了,手机好像落在包厢里了。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外面有道女声:“南嘤?”
这个声音很陌生,南嘤迟缓地应了一声:“嗯?”
然后她就感觉到脚步声走近,随后,隔间门的下面,伸进来一只手,递过来一片卫生巾。“给你。”
南嘤愣了一下,才接过,“谢谢。”
她收拾好出去的时候,那个女生没走,站在盥洗台旁边,是包厢里一直坐她旁边的那个女生,听他们聊的时候知道她叫谈月。
南嘤走过去,打开水龙头,边洗手边再一次道谢,“谢谢,麻烦你了。”
她们距离很近,他跟宴怀洲的对话,她想必都听到了。
南嘤挤了点洗手液,正在细细地搓手的时候,旁边女生才终于开口,“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吗?”
南嘤看着自己手上的泡沫,眼睫颤了下,“没有。”
“那也差不多了。”谈月斜靠在一旁的墙上,眼底黯然,“我看的出来,你跟他之前那些暧昧对象都不一样。那些他都是玩玩儿,但对你是认真的,我没见过他那么宠溺的对一个人笑的样子。”
南嘤将手重新放到水龙头下,看着手上的泡沫一点点被冲干。
她知道谈月的话还没说完。
“我真挺羡慕你的,你能成为他那一个特例。”
谈月像是吃了一块很苦的糖,咀嚼了三年,任苦味一直蔓延,却还是一直舍不得嚼碎咽下去,她以为苦涩终有回甘的一天。
但今天,当她看到南嘤的那一刻,看到那个眼底冰封的人因为她回温的样子。
她就知道,这颗糖,她该咽下去了。
这三年苦涩无果的暗恋,该结束了。
南嘤心底吸了口气,将水龙头关闭,侧身认真地望向她。
“他过得挺不容易的,那两年我们一起玩车,他都是不要命的,多险的道多高的速他都敢飚,有时候我们都被吓一跳。感觉他活得挺将就,外人看不出来,他又那么高傲一人,根本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
谈月闭了下眼,眼底克制着最浓的情绪,声音很重也很轻:
“南嘤,他既然愿意让你走近他,那就对他好点。”
既然她无法成为那个温暖他的人,那就让别人代替她也无所谓。
只要他过得好,不那么孤独,是谁……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