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鹿暖心地陪伴着她,“我知道的,所以每次你打这样的电话,不远万里的我都会敢到你身边不是吗?”
生命的流逝在医生的手里感受最为明显。
在手术室里,全心全意地救治着患者,但心跳却仍然缓缓跌至一条笔直的直线。
所有人都觉得好可惜啊。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医生走出手术室时说出那句‘我尽力了’时的心情呢。
无奈!!!悲痛!!!
这个时候病患的生命就好像医生手里流沙,不管他怎么努力,终究握不住。
幸运的是凌知希没有把这种郁闷憋在心中。
纪时鹿将凌知希揽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阿恒,这应该算是我们毕业后的第一次正经聚会吧。”
凌景文分别递给了秦临深和安炳恒一杯酒。
安炳恒,戴着一个金丝框眼镜,脸部轮廓和五官都比较柔和,整个就是一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大抵便是这个样子了。
安炳恒抿了一口说道:“你们家的产业都在z国,我们在国,那个时候肯定得分道扬镳嘛。”
秦临深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酒杯,“这次回来还走吗?”
安炳恒摇头,“不走了,我打算把国的产业重心往国内移。”
凌景文:“你们那么大个家族,想要移过来似乎不太容易吧,那些老顽固同意吗?”
安炳恒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随意却又势在必得的气息,“他们同意得同意,不同意那也得同意。”
“你这当了家主就是不一样哈,整个安家就是你的一言堂啊。”凌景文夸赞道。
安炳恒对他的话也是一笑置之。
秦临深问:“你未婚妻呢,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黑暗之中安炳恒懒漫随散的目光一凛,稍纵即逝,下一秒便又恢复如常,“她在国,暂时不会过来。”
“你们这订婚都订了有两三年了吧,怎么还没吃酒的动静呢,我这份子钱可早就准备好了。”凌景文说得没心没肺的。
此时的安炳恒全然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抿了一口杯中酒,再不疾不徐地陈述:“这事不急。”
“我们三人可就你有着落了,可你就是不着急。”凌景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遗憾模样。
安炳恒直接戳破他的尴尬处境。
“还不是你自己作死,如果你当初稍微有点脑子的话,孩子恐怕都能满地跑了。”
说起这个凌景文就心脏抽疼,“算了,当初是我年少不更事,现在追悔莫及啊。”
“阿深呢,听景文说你最近在追一个女孩儿。”
秦临深暗沉的嗓音轻轻地说道:“嗯,是有一个。”
“我很好奇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居然能入咱们阿深的眼,大学期间多少女生给我们阿深表白送情书,可偏偏就没一个看上的。”
“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秦临深将酒杯搁在唇边说着。
“好啊,那我可是等着了。”
安炳恒推出酒杯示意,秦临深微微倾斜酒杯,凌景文自然也要上来凑个热闹。
杯与杯之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三人续着旧,很快时间就来到晚上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