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
不知李执为何莫名其妙来这一句话,隐暂且选择放过。
这笔账大可先记着,待他登基后,再清算也不迟。
“臣弟告退。”
李执退了出去,余光还落在厚重书籍内李珏藏起来的那份书信上。
按照前世记忆发生的事,这时的高皇后与高相已经开始筹谋篡位一事,而后的漠北动乱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今生,谁会是那只黄雀呢。
李执隐匿了眼神里的阴鸷,依旧笑得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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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生气?”
李执边走边说着。
南方的庭院皆多为曲折游廊,芜镇县丞特意将本地富绅余有的房院修葺了一番,隐秘性加强。若不有心记路,更是可能被绕晕。
“奴婢不知。只听闻霜竹说,得了太子殿下的令,王妃见过什么人。”莜曲边说着边观察李执的脸色。
李执蹙眉,脚步大幅加快,“不是吩咐你需要寸步不离地守在王妃身边吗?”
莜曲哭丧着脸,小跑跟上,“王妃要我修复从江宁周大儒那得到的字画,要奴好生保管着。说是到了梧州会有妙用。”
“您也知晓,江宁水雾重,仲夏热气又猛。那字画经不住。”莜曲小声道,“您吩咐奴一切要以王妃的吩咐为先。”
李执心中长叹口气。没了诘问的心思。
一路上他情绪不佳,总觉晏琤琤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直至迈入了居住的院子,看着晏琤琤孤身站在廊下。
一旁的霜竹脸色不太好看。
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可那一身的寒霜和若隐若有的愤怒充斥天际。
他紧张起来。
“琤琤,找我有何事?”他边走边说,语气一如往常,嘴角下的酒窝倒是没了以往的朝气。
廊下美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甩了一样什么东西丢在廊凳上。
李执走近一瞧,书封上写着硕大的“换脸记”三字。
惊得他眉心一跳。
晏琤琤说话了。
“襄王殿下。”语气颇为生冷,“大婚翌日,我曾问过殿下,可否知晓江誉在何处。”
“殿下说,您与江誉不过是萍水相逢。”
她一直背对着李执。
相处这么久以来,她能感受到李执对她的好。特别当她知晓李执并非太子党时,她如负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