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谈甚欢。
祁竹喜悦于阮扶雪的小舅舅对他的求娶之意乐见其成,而许月晖也欣喜他那年轻轻就守寡的可怜外甥女这下终于是有个好归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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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阮府。
阮扶雪的大伯父阮玚一下朝回到家,就从妻子那听说了许家来人的事。
夜里,夫妻俩关起门来悄悄说话。
阮玚甚是不耐烦:“跟她娘一样,都是个天生的祸害!”
“克父克母不说,连丈夫也克死了……她一回来,我的日子立即不好过了。”
”也不顶什么用,嫁到霍家那么多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但凡生个女儿也不至于被人送回来。”
“许家区区商户,竟然也敢这样咄咄逼人?”
“一定是见我官阶不高的缘故,才对阮家不够敬重……”
“那没用的东西,我们好心好意把她嫁进霍家。在霍家时也不知道要为娘家筹谋,连个一官半职也不能为阮家走动来……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又骂祁竹。
“祁竹也是度量狭窄,也不想想当初他们家入罪,自己没数吗?我们好好的姑娘怎么可能嫁给罪人?”
“当年那情形,我们若把扶雪嫁给他,岂不是被人戳脊梁骨?”
“是个好人家都会就霍家而弃罪臣之子。”
“雪姐儿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不情愿的,当年不是他入了罪也非哭着求说想嫁给他?如今他成了将军回来,她却想回去做寡妇了?”
这话只能私下说说,阮扶雪是阮家写在族谱上的孩子,又是他亲弟唯一的遗女,他这个大伯父若是置之不理,岂不是要被人指着骂狼心狗肺?只能强行让自己咽下这口气。
“那张脸与她娘就长得一模一样。”
“当年就是这样,小弟要死要活非要娶那个女人,结果倒好,被害得英年早逝。”
赵氏侧立一旁,等他骂完了,才敢上前劝说:“别气了,别气了,你本来这两年身子骨就不大好,来,喝完莲子百合汤下下火先,熬了好两个时辰呢。”
东西都是好东西,今天许家人送来的新鲜南方干货,运到京城这边得卖高价,家中孩子众多,又要给丈夫那么多钱打点官场事宜,她持家艰难,往日还不舍得买贵了。
赵氏伺候丈夫喝甜汤,缓声道:“我实在无计可施,拖了一日,眼看打发不了许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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