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殊色冲他一笑:“我给父亲也买了一份。”
温二爷面色慢慢地僵硬,给他也买了一份,那就是两份……
一份的银钱,她把手头上的现银挪挪,尚且还能勉强凑出来,两份,不太可能,他没给她那么多银钱。
除非官职降价了。
结果却听她道:“我把铺子都卖了,再加上祖母的压箱底,拿来买了粮食,说来也凑巧,洛安突然就打起了仗,正好就缺粮食,父亲和兄长这辈子合着就该做官,不然换做平日,以靖王治下的严厉,这官还真买不到。”
温二爷的反应和温淮当初如出一辙,呆愣半天,侥幸地问道:“铺子还剩多少间。”
“还能剩什么,没了啊。”温殊色反倒意外温二爷的问题:“咱们的那些铺子,能买来两份官,已经很划算了,谢家二房全部的家产也就换了一份官职……”
等会儿,什么谢家……
温二爷脑袋跟不上来。
温淮实在忍不住,一旁插嘴,直截了当:“不止是咱们家,谢仆射的家产也被她败光了。”
简单明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惊天大雷终于轮到了温二爷头上,温家的铺子没了,连谢家的家产也……
感天谢地,她倒能完全无损。
温二爷呆呆地看着前一刻还让自己引以为豪的姑娘,突然变成了讨债的债主,落差太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忍不住骂道:“你,你这个……”
温殊色及时道:“伯父和伯母已经去了东都,不回来了,让父亲和兄长在祖母跟前尽孝。”
温二爷再度惊愕。
温殊色继续轰炸:“人都已经走了,如今府上就只剩下了老祖宗,跟前冷冷清清,整日问我,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祖母真可怜。”
温二爷:……
一提起老祖宗,温二爷瞬间焉了气,一股屁坐在石凳上,不知道是该先骂跟前这败家子,还是先自省。
半晌过去,见他神色似乎缓和了一些,温殊色才小心翼翼地道:“父亲也是九品员外郎,兼的是观察推官,我问过周夫人了,主要负责监管乐市来往的人群和秩序,父亲常年在外,见得人多,做起来必然得心应手。”
温二爷头脑昏胀,抬手捂住额头。
温殊色又劝说道:“银钱留在身上迟早就会花光,官职不同,能一辈子保身。别说父亲和兄长,若我是儿郎,都想买一份官职来做。”微微凑过去,拉了一下温二爷的袖口,轻声道:“上回我听兄长说,父亲今年水产赚了不少,咱们不是还可以东山再起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