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和理论,哪个更能让人记忆深刻?”
江耀问。
冷不丁听他语气正经起来,温虞一脸无知无觉地答:“实践。”
江耀听完,若有所思地点头,“与其带你看小电影,不如我手把手来教。”
“教什——”温虞神色慌张地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先被江耀掐腰抱高,放在了身后那张宽大的书桌上。
江耀伸手抱住他的后背,以防他为拉开距离往后倒,“教你怎么在书房里……”他贴近温虞耳朵缓缓低语。
“毕竟,”浅尝辄止的吻挑逗般落在他颈侧,江耀单手慢腾腾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说对吗?”
“我、我——”惊慌之下无路可逃,温虞抱住他的指尖喊,“我还没喝牛奶!”
他一秒变脸,表现得委屈又可怜,“不喝牛奶我睡不着。”
情急之下,他甚至以假乱真地吸了吸鼻子。
江耀松开他的睡衣口子,将他那张委屈巴巴的脸抬起来,“睡不着?那给你喝点别的。”
“什么别的?”
温虞可怜地吸着鼻子问,“也是甜的吗?”
江耀低眸思考了一秒,“大概不太甜。”
说完以后,他又凑近温虞脸边补充了句什么话。
听清楚他话里的形容以后,温虞的脸色堪比打翻的颜料般精彩,先是大惊失色与不知所措,继而羞愤欲死地烧红了一张脸,止不住地在心底大骂江耀不要脸。
但嘴上说归说,看温虞全程闭眼的紧张模样,再加上书房里没有事先准备,江耀最终还是没有将他压在桌上做。
他抱起脱掉衣服的温虞往外走,把人带去了自己临时睡的主卧。
往后再发生的那些记忆,除了前期较为清晰的痛感,其他对温虞来说都有些模糊。他分明半点力气也没有费,却像是跑了十圈那样累。这样浓烈的疲惫与乏力感,堪比他从餐厅洗完碗回来那晚。
他的意识很快就陷入混沌,在铺天盖地涌来的倦意中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醒来时,江耀似乎已经离开很久。他依旧睡在主卧那张床上,睁开眼睛清醒的那个瞬间,酸痛与疲倦交织着涌向全身,裹在被子中的皮肤变得干涸而粘腻。
这远比他在餐厅洗碗更加糟糕。
昨晚的许多画面与感觉,变成了他脑海中难以启齿的记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别人做这样亲密的事,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生活和钱爬上江耀的床。
他越是不想再去回忆,昨晚的画面就越清晰地浮现。他不知道第一次会这样痛,但隐约间还记得,在最初的痛感过去以后,自己似乎也很快沉溺其中——
温虞红着脸驱赶脑中思绪,心烦意乱地扯高被子盖住脸。
照江耀出现的频率来看,接下来几天对方应该不会再来。暂时收起要怎么面对江耀的烦恼,温虞不由得捂在被子里长出一口气。
他动作慢腾腾地起床去洗澡。
阿姨给他放好热水,就有事出门了一会儿。温虞泡完澡出来,阿姨还没有回来。厨房里留了饭菜,他饿得肚子叫去厨房里找时,听到客厅外的玄关口传来门铃响。
温虞心下觉得奇怪,但想到前几天,也总有人送东西上门,在原地停留了几秒,才不情不愿地挪着步子,慢吞吞地走过去开门。
心中笃定敲门的是外卖或快递,他甚至都没想过要去看门外监控,就直接将门打开了。
从门后露出来的那张脸,既不是外卖员也不是快递员,而是含带几分探究意味的沈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