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很伤心,话是从徐琴吟嘴里说出来的,但意思应该是徐家的,自己的儿子到底哪里不如人了?
人在伤心失望之时就想找个同盟军,如果这个同盟军比自己还不幸点,那么心里上就会得到一些满足,当然了,也不能太差欠了,否则受伤的心灵不但得不到安慰,反而还得帮他承担一些负担,宁妃斟酌衡量一下,还是只能去找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静妃聊会天,心情太抑闷了!
皇贵妃这次算是最倒霉的,一直被老六视为靠山的牛家,先是被定为辰王妃的牛小七从娘胎里爬出来就是个傻的,但这女儿姻缘是皇上还在亲赐的,根本容不得他反悔,兜兜转转终于傻病好了,可这怎么就又惹出这么一大堆事?
照常理来说,她应该会急得团团转,或者干脆病倒,因为那徐琴吟实在是太过嚣张了!徐琴吟走后,静妃又去闹了一场,这都不病?
宁妃刚坐下,正准备诉诉心中的苦,顺便探听一下皇贵妃那边的事,才开口聊了两三句,就有人来报徐候爷的夫人来了,要见静妃。
“确定是要见本妃?”
“是的!瞧徐侯夫人的样子,有些不想声张”。
“哎哟!妹妹这是要走大运了!姐姐我还是先离开,别在这里妨碍了大事!”
“姐姐先别走,但也别露面,连宫人们也藏好,这事恐怕真的是大事,与其传来传去的麻烦,不如亲自听听她如何说,徐琴吟可仅只是咱们侄女这么简单”。
“人家哪里是咱们的侄女!人家是天生的皇后!”
“快别说了,先藏好,拖久了她会起疑心的”。
藏好宁妃,静妃假装刚睡醒的样子,恹恹地斜歪在榻上:
“候夫人这是刚从宁妃姐姐那儿来吗?怎么会舍得来我这坐坐?”
“哎哟喂!一听静妃娘娘这口气就知道是生琴吟的气了,那死孩子就是个急性子,说话不过脑,都是让家里给宠坏的,你就别和她计较了,我替她先向你赔个不是,看在父亲的面上,原谅了她?”
“她说的也是事实,我生的儿子是承不了大统,帮了徐家什么大忙,还是宁妃姐姐命好,把端王生得俊俊俏俏,全全乎乎的,不过这些年我也想开了,人各有命,光羡慕是羡慕不来的,我的儿子就算天生有疾,他也是皇上的亲儿子,在过两年封了王建了府,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没人欺负得了他”。
“妹妹说的没错,人各有命,强求不来,你刚才问我是不是从宁妃那里来?我没去见宁妃,因为怕她太失望,四皇子端王一直想娶琴吟,这个我们都知道,可有什么么办法呢?父亲和琴吟看上的是六皇子辰王,我们做母亲的当然觉得自己生的最亲,宁妃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男人们考虑问题就比较全面,在父亲眼里,六皇子和四皇子的地位是一样的,都流着徐家的血脉,当然也就只能是谁最优秀选谁”。
“四皇子和六皇子都不是我生的,无论谁更优秀都与我无关”。
“静妃妹妹这话可就说错了,这事还真就是与你们母子有关”。
“哼!有什么关系?不论以后谁当了新皇,我儿老八都是他们的弟弟,都是大汉的王爷”。
“妹妹还话可说早了,以后新皇登基,对待弟兄们的态度可是因人而异的,新皇是个能容人,兄弟们自然仍旧过自己的王爷生活,若新皇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不杀了诸兄弟才怪!
父亲看上六皇子自有其道理,八皇子除了面貌有损之外,可比四皇子要强很多,父亲也是为你们母子着想”。
“瞧你这话说的!讲血缘亲情,老八与他四哥更近”。
“唉!妹妹还真是天真,在宫中这么多年还是看人不准!行了,咱们今天就不聊这个了,听父亲的不会有错,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托的。”
“我一个连儿子都生不全乎的人,能担得起什么托付?”
“妹妹别呕气了,这事关系重大咱们长话短说,琴吟前天不是进宫找皇贵妃说了暖水河大营的事吗?她就是个拎不清的,自己的儿子都快被祸害没了,还护着那那牛小七,皇上为江山社稷着想,偏着牛家,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一个后宫女人管那么多干什么?管好自己的儿子就是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去劝一劝她,趁现在安王监国,直接下道懿旨把六皇子辰王与牛小七的婚约取消了,重新赐婚琴吟,等皇上回来,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牛家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么一来既全了皇上的面子,又帮自己的儿子摆脱了牛小七那个大麻烦,这是多好的事?你放心,事成之后,就是父亲不提,候爷和我也不会亏待你和老八的,少不了你的几百千把亩好田地。。。。。。。”
“好地?我怕是无福消受了!你怎么知道辰王不喜欢牛小七?谁告诉你牛小七是个大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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