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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旱冰鞋的辛苦搏斗中,外公去世的悲痛渐渐沉淀到心底深处,ròu体上的劳累让我一上床就睡得死沉,再没有半夜醒来哭泣过。
几个月过去后,碍于天资所限,我滑得还是称不上风采翩翩,不过也有模有样了。正当我决定开始要学习倒滑时,正当我决定捡一个合适的时机,在学校里显摆一把时,突然发现,同学们都不滑旱冰了。它就如一阵风,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我这个反应总是比别人慢很多拍的人,在别人已经玩得热火朝天时,我才留意到,而等我学会时,大家已经玩得不爱玩了。
我原本一腔热血,却无处可洒,茫然若失地抛弃了旱冰鞋,向小波学习倒滑的事情自然也不了了之。
第一部Chapter9
我可以锁住日记本
却锁不住我的心
我可以锁住我的心
却锁不住爱和忧伤
我可以锁住爱和忧伤
却锁不住追随你的目光。
多年之后
我可以
云淡风清
微笑着与你握手再轻轻道别
而那个那个未及出口的字
你永不会知道
它被深锁于滔滔而逝的时光河底
还未恋爱,就已失恋
我在租书店老板的推荐下,从琼瑶开始,一头扎进了言情小说的世界。那个时期的台湾言情小说,描写女主角时,不流行讲此人有多么美貌,喜欢形容此人多么有气质,多么与众不同。我知道自己的长相并不出众,所以我常常思考什么是气质,偷偷地在心里渴望着拥有气质,能像言情小说中的女主角一般,相貌平凡、家世平凡,却靠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气质让男主角对我留意。可“气质”二字实在太抽象了,观察周围所有受男生欢迎的女生,我觉得她们打扮长相也许各有不同,但有一点很相同,就是她们真的都长得挺好看。没看到哪个女生长得特普通,只因为她有漫画少女般的笑容就让男生都喜欢上。
正当我对“气质”二字百思不解时,老天把答案和打击一同送到了我面前。
我想我一直是自卑的,可是,高老师的出现,让我的世界突然被投射进阳光,张骏的友好,让我不自禁地渴望着更多,甚至一厢情愿地幻想着命运的安排。为什么只有他和我被高老师看中?为什么只有他和我在一起上补习课?为什么他会帮我捡石头?为什么他今天和我说话了?为什么他不问他的同桌借橡皮,要来问我借?为什么他今天走过我桌子旁时,回头看了我一眼?为什么……
在无数个为什么中,所有的日常琐事经过我左分析、右分析,没有意义也被我分析出了意义,我总觉得这些都是一种迹象,都暗含着将来,似乎是命运在告诉着我什么,我隐隐地渴望着心底的幻想变成真实。我喜欢用扑克牌算命,一遍遍算着我和张骏的命运,如果是好的,我就很开心,如果不好,我就重新洗牌,觉得肯定是刚才牌没洗好,算得不准。
也许这无数多的为什么的答案非常简单,他走过我桌子旁回头看了我一眼是因为我脸上溅了一滴墨水,他问我借橡皮是因为他同桌的橡皮不见了……可当年的我不会这么想,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在我一厢情愿的幻想中,被我镀上自己所期望结果的征兆。
正当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小心地观察、小心地企盼、小心地接近他时,一个转学来的女生改变了一切。
当她随着语文老师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向大家落落大方地微笑时,我终于明白了言情小说中的“气质”二字。老师说她叫关荷,真的人如其名,一朵荷花。后来,我走过很多城市,到过很多国家,见过很多美女,但是每次回想起美女时,小关荷总会第一个跳入我的脑海。
她穿着紫罗兰色的大衣,头上戴着一个紫色蝴蝶塑料发卡,乌黑的直发顺服地披在肩头。她的五官并不比班里漂亮女生更漂亮,可她身上有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感觉,令我注目。面对陌生的班级,她既不害羞地躲藏,也不急于融入地讨好,只亭亭玉立于水中央。
在其后的日子里,关荷展现出难以言喻的魅力,她学习优异,第一次考试就夺得了全班第一;她多才多艺,元旦的班级联欢会上一曲自拉二胡自唱的《草原之夜》让老师和同学都惊为天人;她出的板报一举扭转了我们班常年输给二班的惨象。
可她没有丝毫其他女生的骄傲,她总是笑容亲切、声音温柔,她对老师不卑不亢,对同学谦虚有礼,不管男生、女生、好学生、坏学生都为她的风采倾倒。
都说女生之间很难有友谊,我们班的女生也一再验证着这句话,一会儿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