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底子太弱,而英文和语文是两门最没得投机取巧的功课,和人聪明不聪明没太大关系,我现在也没发现学习英文的方法,所以没什么可说的。代数、几何、物理这些课其实一通百通,所有的难题其实归根结底就一个目的,考得只是思路。我都不明白老师干嘛那么喜欢布置作业,题海战术最没什么意思,题目在精,不在多,做得多了,脑子反倒乱了,纠缠于细枝末节。你知道吗?我可以花费半个小时,把十道作业题全应付完,却花费两个小时的时间只研究一道几何题,我会在脑海里反反复复思考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关键不是解法,而在于为什么要这么解,几何老师不喜欢我,因为我上他的课经常发呆,可我向老天发誓,我其实上他的课最认真,我发呆的时候,经常在反反复复想他讲的例题,因为我发现,所有课程中,最训练思维逻辑严密性的就是几何的证明推导题,如果逻辑推导的思维过关了,物理在本质上和需要死记硬背的历史地理政治无任何区别。证明题过程的繁琐是一个把聪明人逼向笨人的过程,但是,你一定不可以不耐烦,即使一眼可以看到答案,仍然要按照最繁琐的方法去思考,甚至要自己逼着自己最好更笨,因为这个笨人的过程是为了更聪明,不管多难的难题,它的本质思维过程和简单题是一样的……”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因为从没有人要求我总结学习经验,我只是把自己对每一门功课本质的理解说出来,不但和老师往常说的学习方法不同,有的还背道而驰,小波却听得分外专注。
我嘀嘀咕咕讲了一大通,却总觉得心里理解的很多东西完全讲不出来,抓着脑袋,着急地问:“你听说过陈劲吗?”
“高中部的神童,已经拿了无数竞赛奖牌,当然听过了。”
“我和他以前是小学同学,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哪天找他出来和你谈一下学习心得,他肯定已经看过高三的课本,也许对你的帮助能更大。”
“不用了,我隐隐约约有点明白你的意思,这些事情就和做生意一样,成功者的经营理念只是一盏指路灯,具体的路如何走还是要靠自己去悟,而且没有必要一定去复制别人的路,关键是如何开辟一条适合自己走的路到达灯下。”
我强烈赞同,“的确如此,我之前在学习上完全不开窍,可自从小学被我的数学老师训练了一段时间后,不知道为什么,在理科上,就好象武侠小说里的人一样,任督二脉被人打通,突然就悟了,在领到数学课本的第一天,可以像看小说一样,从头津津有味地看到尾,那些文字和例题其实不是题目,而是在告诉你思维的方式。”
小波微笑着说:“琦琦,你让我有些吃惊,我觉得你应该把清华北大作为自己的目标。”
我淡淡说:“我要不和你一个学校,要不就和晓菲一个学校,最好我们三个能一个学校,我太害怕孤单,我希望我这辈子所有的孤单都已经在童年用完。”
小波第一次问:“你不是有一个亲妹妹吗?你和妹妹为什么不亲近?我爸死了后,我妈有时候情绪比较失控,会边哭边砸东西,我就藏到床底下,那个时候我经常暗暗地想如果我有个兄弟姐妹就好了,至少有个人可以互相依靠。”
小波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什么介意,只是一种淡然地陈述。我站定,握着他的胳膊,仰头问:“你为什么和我亲近?”
他笑看住我,用手帮我理了一下鬓上被我抓歪的花,正想说话,有熟悉的声音,从街道对面传过来,“小波哥。”
我皱眉头,怎么在哪里都能撞见她?真是阴魂不散!
她抓着张骏兴高采烈地飘过了马路,“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小波微笑着说:“我在向琦琦请教学习方法。”
她笑得花枝乱颤,以为小波和她开玩笑。
“我们要去唱歌,正觉得人少没意思,让张骏找几个朋友,他嫌麻烦,小波哥,和我们一块去吧。”她又看着我,惊叹地说:“罗琦琦,你今天晚上可真好看,哪里买的裙子?”
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忍不住想看张骏的表情,可什么都看不清楚。
小波客气地说:“我晚上还有些事情,改天大家一起玩。”
张骏立即说:“那改天再一起玩。”拖着女朋友就走,他女朋友还一步三回头,“小波哥,下次一起玩呀,我有姐妹介绍给你。”
等她走了,我才品过味来,她哪里是夸赞我呀?她只是在夸赞衣服。
小波看了眼表说:“快十点了,我们回去换衣服,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