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纪和月儿的年纪,最是相当。
“净遥是怎么认识我家月儿的?”赵崔氏明知故问。
“回阿奶,那日在街上,望舒的荷包被小偷偷了,我帮她抓住了小偷,就这样认识了。”云灏老实地答道。
赵崔氏笑,这说法到是和月儿说的一样,她的月儿不会说谎,应该是真得这样认识的。
“净遥,你在家排行第几?”赵李氏问道。
“回伯母,我是独子,先父在我五岁时战死沙场,家母如今在净水庵静修。”云灏平静地道。
父亲不在了,母亲不管不顾跑去庵子里了,婆媳俩对云灏顿生怜悯。
赵望舒皱眉,云灏的母亲居然在丈夫死后,抛下年幼的儿子去庵子里静修,这样的行为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云灏的回答,让暖阁沉寂了下来。
这时,赵承进来了,“你就是云灏?”
“是的,伯父。”云灏站起来,恭敬答道。
赵承表情严肃,上下打量着云灏。
“你别唬着脸,吓着孩子了。”赵崔氏轻拍了耸一下,“净遥坐吧。”
云灏笔直地站着,赵望舒娇声道:“爹爹。”
赵承看着女儿,暗念了句,女生外向,才淡淡地道:“坐。”
云灏这才坐下,双手放在膝上,显得十分老实和乖顺。
“你在哪个书院读书?”赵承问道,他必须确认这个少年上不上进,值不值得他将女儿托付出去。
“我没读书,我已入仕作官。”云灏答道。
赵承一怔,“封荫?”
“是,我是龙廷卫的指挥同知。”
指挥同知是从三品,云灏还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日后必是前途无量。
“不知龙大人今日前来,有何贵干?”赵承客套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