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发觉儿子对一钱似有好感,更加期待两人的发展,才会因妻子的无理反对表达强烈不满。
幸而这件事得到圆满解决,一家人终于能再度同桌用膳。
“少爷、少爷!李子酒酿成了,一起来尝尝吧。”毛一钱双手捧着酒瓮,开开心心奔至书斋,“哇啊——”
才跨过门榄,她便被裙摆绊住,眼见就要往前扑倒。
似乎已习惯她的莽撞似的,皇少风早一步跨上前,及时探臂揽住她腰际,将她稳稳带进怀里。
“好、好险!”双手紧抱酒瓮的毛一钱大大吁了口气,庆幸酿了四个月的李子酒没摔碎。“嘿嘿,我当初还多酿一瓮,要是不甚摔碎也不至‘全军覆没’。”
“不是说过走路别用跑的?”比起摔碎一瓮李子酒,他更担心她跌伤,“还有,我纠正几次了,还叫少爷?”
自那日双双互表心意后,他便要她改掉少爷的称谓,直接唤他的名,她却始终改不过来。
“直接唤少爷的名讳颇不自在,还是叫少爷顺口。”她笑道。
其实她真正想改唤的称谓是“相公”,可她不敢大胆说出内心的渴望。
近日皇老爷开始催问起他俩的婚事,皇少风并不心急,她也不敢提问。
“这一瓮我俩来分享,另一瓮就留给爹娘享用。”她仰高脸蛋望他,双颊嫣红,笑靥甜甜。
“好,那今日就来玩行酒令,一同畅饮一番。”他欣喜提议,松开环在她腰际的手臂,走往格柜取出两只酒杯,放置书案。
“行酒令怎么玩?”她捧着酒瓮走至书案,将酒瓮放置案上,从袖怀取出酒杓。
“以诗为题,只要诗词中与酒有关的字眼便行。”他道出游戏条件。
“那不公平,一钱肯定输的。”她噘起唇瓣抗议不公,她怎可能与才高八斗的他比诗。
“我没要考你即兴作诗,只要道出古人吟过的诗句即可,你不是读了不少诗词?”他笑望她。
他教她读书期间,她常要他教些简单的诗词、对联,也因此《三字经》这册书至今尚未读完。
“为了不让人说夫子欺负学生,我准你翻书查,但一次不可超过一刻时间,否则便算输。”他比比三面书柜,其中古今诗词书册不在少数,她若没点概念,也无法三两下翻出与酒相关的诗来。
“行,一钱接受。”她点点头兴致高昂。
她坐在案前掀开酒封,一阵浓郁酸甜的酒香漫出,令她垂涎。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马上番出脑中记忆,她大声吟出,拿起酒杓舀一杓李子酒入杯中,“一钱赢第一回,先试尝了。”
她举杯急要品尝自己酿的酒。
“且慢。”皇少风伸手拦住她,“所谓行酒令,是对不上的人才罚酒、吃酒。”
“第一回我跳过不接了,让你赢。”他抢过她手中酒杯凑进鼻前嗅闻,张口抢先品尝她的酒酿。
毛一钱怔愣,只见他一饮而尽,薄唇扬起满足笑意。
“好酒!”她酿的李子酒,比他想像的还甜美顺口。
“嗄?怎么这样?那第二回合,一钱自动认输。”她不甘心,拿起酒杓忙再舀一杓入杯中。
怕又被抢,她端起酒杯,仰头大口饮下。
“哇……好喝!这次酿得很成功!”她满意地点头。
前一刻她像糖果被抢的孩子,小脸气呼呼,下一瞬立即露出满足笑靥,令他莞尔。
“两人皆自动认输,还怎么玩行酒令?要不改一下,对得上的,饮半杯,对不上的,就干瞪眼一回。”他噙着笑,改变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