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睁眼,头昏脑涨。
口腔溃疡还没好,似乎又感冒了,程珞晕乎乎地坐在床边,半晌没有起身。
门发出“咚”的一声,大概是暴雨又在跑酷,不过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她舒展了一下身子,终于拖着懒散的步子打开房门。
走到客厅,裴谦弈拿着一根逗猫棒,暴雨扑着上面的羽毛,不亦乐乎。
“醒了?”他抬眸。
“嗯,你起得好早。还以为,昨天踢球累了,你会多睡一会儿。”程珞看了一眼天色。
说着,她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暴雨被她吓得跳了起来。
“你感冒了。”裴谦弈的语气很笃定。
程珞点头,“你很有先见之明,可以吃感冒药了。”
她走到医药箱前,发现鼻子也有点不通气了,胡乱摸了一盒感冒冲剂。
“先吃早饭,再吃药。”裴谦弈提醒她。
“哦对,不能空腹吃感冒药。”程珞放下药,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
裴谦弈见她半天没动静,放下逗猫棒,走到她身边去,暴雨也跟着小跑而来。
“你怎么了?”他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
“啊?”程珞看着一人一猫,揉了揉太阳穴,“没事,就是脑袋晕,反应慢。”
“这么严重,发烧没有?”裴谦弈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不会,我感冒从来不发烧。”
微凉的触感在额间扩散,程珞看向他,“你的手好凉啊,这个季节,早上确实有点冷。”
说着,她打量着他穿的衣服。
黑色的短款外套,面料很舒适,是不是薄了一点呢?
“不是我手凉,是你额头太烫了。”裴谦弈摇摇头,将她牵着坐到沙发上,又返回到医药箱,“找个体温计测一测。”
十分钟后,裴谦弈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语气似有些无奈:“感冒从来不发烧?”
坐在沙发上的程珞不知何时已躺下去了,她有气无力道:“嗯……好奇怪,抵抗力下降了吗?”
程珞又将双眼闭上,回想起以往感冒的时候,确实不怎么发烧。
她每次都会庆幸,好像不发烧就代表着感冒不严重,吃点药也就好了。自然,就不用去打点滴,也不用提前做心理建设,想着不去看针。
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程珞睁眼,见裴谦弈似乎欲言又止。
“低烧,很快就好,我吃药吧。”
她尾音略微上扬,带点询问意味,又扭着脖子看向厨房的方向。
“另外,再来点食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