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这人力度好大,咱们可能打不过,咳咳……”
几乎是同一瞬间,另外两人分别拿着尖头锤向他砸去,却不知怎么就被他卸了手上的力。一人的手臂被扭出诡异的角度,另一人则摔倒在湿漉漉的地上,啃了一嘴泥。
锤子在空中急速落下,转眼就要向地上人的太阳穴砸去。
他惊得浑身颤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夜色下模糊的轨迹,发出骇人的尖叫声。
锤子的剪影被鞋底取代,他只看见那脚悬于他面部之上,害怕得一动不动,连呼吸声也没有发出。
鞋面在锤头与锤柄之间轻触,稍一暂停,裴谦弈将其踢开到不远处的草丛中,发出一声闷响。
地上人的胸腔开始猛烈地起伏,贪婪地汲取着新鲜空气,他正是之前叫得最嚣张的男人。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起初没有成功,踉跄了好几下。
“我……我们这就走。”
裴谦弈站定不动,他们小心翼翼地绕开。
“没让你们走。”裴谦弈语气森冷,“还是让警察来处理吧。”
一听这话,三人不约而同铆足了劲向不同方向跑去,还想再做一番挣扎。两分钟后,
狼狈地回到原地。
裴谦弈活动了一下手腕,“没用的,你们今晚走不了了。”
他打了个电话,抬眸看向三人:
“现在,把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也没什么大事。”带头的男人舔了一下唇,小声说着事情的经过。
等他说完,不远处响起了警笛声。
一听到声音,几人的身体就下意识地动了起来。裴谦弈皱了皱眉,再次将人拦下。
车上走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官,与裴谦弈握了握手。
警官打量着眼前胡乱呻吟着的三人,喉间发出疑惑的一声。
他随后拿出手机,眯了眯眼:“这几个小子被举报了很多次啊。带头的是一个小村村长的儿子,多次行窃,打架斗殴,骚扰妇女。”
“怎么碰上的?”他偏头看了一眼裴谦弈。
“先前醉酒骚扰我女朋友,没有得逞。又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欲行不轨。”裴谦弈的眸子晦暗了一瞬,“我再晚回来一秒,就要砸我家窗了。”
警官冷哼了一声:“抓你们几个可真是老天爷开眼。以为有人罩着,就能永远逍遥法外了吗?”
他向身后做了个手势:
“小张,把他们铐上带回去!”
他身后赶来的年轻警察忙应了一声,又愣住了,小声道:“这栋豪宅,我今天好像来过啊。不就是那个报假……”
他忽而意识到什么,不再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