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宾客之中并不缺少主动跟夏欣打探沈烬墨之事的人,无一例外,都被夏欣以各种理由搪塞。
如今刚过初八,这满洛安的豪门贵族每日的饭后言语,总是少不了这对母子之间的微妙关系。
你说他们关系不好吧,不对。
夏欣和沈骏不论去哪里,都会带上沈烬墨,不允旁人欺负。
你说他们关系好吧,也不对。
纵然同进同出,也不见两人交谈,倒比陌生人更像陌生人。
总而言之就是面子有了,这里子是怎样的,就只能靠外人去猜测。
而这般言语仿若插上了翅膀,飞进了洛安每一户人家,就连谢南星这信息闭塞之人,都已从小高那听到了好几个版本。
听完今日的闲言碎语,谢南星如往日一般又开始叮嘱小高。
“小高,再怎么说长公主都是身份贵重之人,日后这种话莫要在湘竹院说。”
“奴才知道,奴才以后不会了。”
小高已经能够摸准一些谢南星的性子,就比如眼前这般舒展眉眼的警告,就是以后还要听。
主子想听,小高就更要卯足劲去探听,务必把自家主子哄得开开心心。
“知错就好,这一次便不罚你了。”
谢南星在这神都毫无根基,沈烬墨现在也不敢有任何动作,要想知道这神都的风向,小高的这些闲言碎语,倒是阴差阳错成了谢南星唯一的信息来源。
比如现在,谢南星就能猜到,夏弘希望神都之人都知晓这对母子之间的微妙。
而这微妙和他夏弘无关,是这对母子数年不见,早已离了心。
成阳秋背着药箱走进湘竹院,对着谢南星拱手行礼,蹲下身子先看了看谢南星脱掉结痂的手脚。
“谢公子,您这两天下地行走是否有不便?”
谢南星摇头:“我这脸上和手上的肉,红一块白一块,是否有药可以匀一匀?”
“您要是真介意,可以用点水粉遮挡一番。”
成阳秋话说的平淡,听在谢南星耳中却有些许不顺耳。
他好好的男儿,如何能做这等涂脂抹粉的事情?
话题戛然而止,成阳秋将望闻问切用了个遍,眉头不但没有松,还越锁越紧。
瞧在谢南星眼中倒像是自己大限将至。
“成大夫,我这身子还有救吗?”
明明五禽戏谢南星已经开始重新练了起来,应当不至于越来越差,且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也有感觉。
“谢公子,您这身子较之上次略微好了些许。”
其实是好了不少的,但身子底子还是太弱,成阳秋不敢轻易开方子。
这要出了什么岔子,沈烬墨对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那你眉头还皱这么紧?”
将手腕收回,谢南星重新抱上自己的小手炉。
成阳秋没有应,从药箱拿出纸笔,对着上面的提纲一处一处记录。
间或有记得不太清楚的,又会摸一摸谢南星的脉象。
“这一次的方子草民得仔细想想,明日再给您送过来。”
谢南星落在成阳秋身上的目光带着考究,他觉得成阳秋像个二道贩子,专门做着倒买倒卖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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