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皱起眉头,确又束手无策。
这时,就听有人呵道:“放开她”
众人寻声望去,阿福,竟然是阿福。妈妈的眉皱得更紧了,她当然知道阿福平时懦弱的就像一只狗一样,别人说了他就听,让他去做他就去做,他来红花楼五年就没做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阿福,你干什么?”妈妈厉声说
然而阿福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径直走向卢松,卢松也看着他。他想不到这一个小小打杂的竟有如此胆量。阿福站到他眼前,一字一顿的道:“我让你放开她”
医儿看着他“阿福哥。。”
卢松微微一惊,但马上仰天大笑道:“你,就凭你,你有什么本事在本镖头面前大呼小叫,你去镇上打听打听,有谁不知道我天龙掌――卢松。”
“我让你放开她”
卢松显然已没了和他耗下去的耐性,朝旁边的几个黑衣大汉一使眼色,那几个大汉便狼一样的扑了上去,拳头如雨点如般的砸在阿福身上,阿福用手捂着头,蜷缩在那里。崔医儿的眼泪不由夺眶而出一边哭一边喊着“别打他了,你们别打他。”打了一阵,那几个大汉也似累了,卢松一挥手,他们便退到了一旁。过了半晌,阿福又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的鼻子和眼睛都被打得鲜血直流,血淌到嘴里似乎有些苦苦的味道。他用舌头一舔,瞪着卢松:“你快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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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金童玉女-——三
卢松显然吃了一惊,上下看了看他道:“你还真不怕死啊。好小子,那爷爷我就成全你。”说着朝旁边一个大汉道:“他既然想死,你就依了他吧”那大汉冷冷一笑,刀已握在手中,他喜欢杀这种没有反抗能力的人。”
“不要”崔医儿一把挣脱开卢松的手扑到阿福的身前“你们不要伤害他”
卢松哈哈一笑:“放心吧,宝贝,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还等着你给我看病呢。但这小子碍手碍脚的就必须得死”他又一瞅那大汉“还不动手”
“卢镖头。。我看。。”妈妈刚想说话,那卢松就狠瞪了她一眼“你们谁说话谁就跟着他一起死。”妈妈无奈的摇摇头,众姐妹也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我说话了,那我跟他一起死吧”话音刚落,那几个黑衣大汉忽然齐齐的向后飞起,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击倒他们的竟然是几个小小的瓜子皮。众人皆大惊,那卢松更是吓出一头冷汗,拔出刀来护住全身:“谁,是谁,快出来”
就听一个声音道:“他好像让我们出来哦?”
又有一个声音冷哼了一声:“不是他要我们出来,而是我们本就想出去”
声音原来是从上面传来的,众人寻声望去,一对年轻的男女正坐在房梁之上嗑着瓜子。
卢松只觉得几个瓜子皮从他的眼前轻轻飘落,和瓜子一起飘落的还有两条人影儿。他手里的刀也不由的握紧了。
那少女大大的眼睛,细细的眉毛,小巧的鼻子嵌在圆圆的脸上,穿着一身紧身的绿衣裤,正好称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那男孩儿,眼睛虽不大,但生得跟会说话似的,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也穿着一身绿色的长衫,中间扎根黄色的绸带。这两人往那儿一站,真是应了那句话:金童玉女。但这金童玉女可不是一般的金童玉女,能用一个小小的瓜子皮在数米之内连伤几人的江湖上并不多。这点,卢松当然也看出来了。但就是他这个久经江湖的老油子竟也看不出这两个人的来历。他正踌躇间,那“玉女”已开口说话:“哥哥,这红花楼原来是个青楼,不让你来你偏来。”
那金童道:“我哪里知道,我看见红花两个字就进来了”他又一瞥周围的几个人“你又怎地生了好心要来打抱不平。”
“玉女”一嘟嘴“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好色之徒,看见一个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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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勇敢的阿福
卢松当然知道说得就是自己,当下眼珠子一转,走上前去一抱拳道:“在下天龙镖局的天龙掌卢松,敢问格下是?”他本以为报出天龙镖局的名号会吓对方一吓。
哪知那,玉女横了他一眼道:“你还不配问我们的名号”
卢松本就勉强压住心中火气,闻听此言不由怒气又起,还管他什么来头名号,右手一提,一掌拍了过去,那天龙掌本是内家功力纯厚之人才能练就,他这一掌看似轻巧,绵绵柔柔中确藏无限变化,一掌拍去,确拍了个空。卢松怔了一下,他竟完全没有看到对方是怎么躲闪的,他当然看不到,因为他的人已随着破碎的窗棱飞了出去,飞了出去就没有回来。
“金童”朝手上吹了口气道:“废物”
那“玉女”更是拍起手来“哥哥你倒是轻一点啊,一下就把人家弄死了。”她话中似带怜悯,确又在拍手咯咯的笑。
早已吓得大气不敢出的妈妈这才回过神来,指着满地的尸体一顿足道“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天龙镖局必不会放过红花楼。”
“金童”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花一样的刺绣“你只要把这个挂到外面,量他一百个天龙镖局也不敢来动你。”
妈妈如获至宝的接过那块刺绣又似半信半疑的问道“这个真的那么好用?”
但已经没有人能回答他了,地上只剩下几具尸体和一些散落的瓜子皮,那金童玉女早就没有了踪影,没有人看到他们从哪来,更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往哪里去。
窗外月色正浓,红花里酒意正浓。
长廊里传来阿福夸张的惨叫,他满身的伤难怪会叫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