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不说话。
苏月庵脑中蹦出这么句话。
云缚安觉得困意袭来,有些疲倦,靠在那处,就闭上了眼睛。
等了好一会儿,苏月庵还在等她开口,却等来深深浅浅,均匀的呼吸声。
下着雨,竟然睡着了?
苏月庵凑近瞧着,云缚安的肤若凝脂,睫毛如同一把小扇,今日贴的花钿十分可爱,秀眉如同凌波,就这样浅浅睡着,苏月庵只觉得自己要成魔了。
只是外面雨越下越大,再睡下去只怕会感冒,苏月庵不得已,将云缚安一把横抱起。
云缚安似乎有些受惊,但是瞧见抱着她的人是苏月庵,这一下子也安稳了。
“月庵……”云缚安口里嘟囔着。
苏月庵回道:“嗯。”
“你会不会一辈子都对我好?”云缚安将头靠在苏月庵的怀里,听见苏月庵平稳的心跳声。
苏月庵低声道:“会。”
【永远都会,你就是开在我心上的海棠花。】
云缚安这才安稳睡了过去。
走过两道连廊,就是海棠居。
这院子种满了海棠花。
不过这海棠只有春海棠和秋海棠,只开两季。
自从苏月庵认识了云缚安之后,便一点点安排花匠,将这楼打理的,宛若世外桃源一般。
只等着哪一天,它的主人愿意前来欣赏。
不过近日算事圆了云缚安的念想。
来是来了,就是闭着眼睛,啥也没有瞧见。
“小姐,太傅在外面等着您。”有丫鬟上前来报。
苏月庵给了一个眼神,丫鬟立刻噤声,不敢置喙一句。
在安顿好云缚安后,苏月庵才留恋地瞧了小姑娘一眼,这才出了门。
苏文站在连廊上。
他一身钴蓝云锦长袍,如白邺一般儒雅俊美,只是眼中多了些被世俗混杂的深邃。
“安顿好了?”苏文声音很淡,“就为了个云家的云缚安,你同我生气?”
苏月庵脊梁笔直,眼神带着锐利:“爹,以您的涵养,不该如此轻易去评判他人!”
苏文讽刺一笑:“平日里,倒没瞧见你对别的事情上过心。”
“不过也罢,你爱怎么玩为父什么都不会说,只希望你把握好分寸,跟我来书房一趟吧!”
苏月庵并不回答这些话:“今日佘太师来过了?”
“老匹夫,来苏府能有什么好事?”苏文淡淡道,“无非是试探为父想如何站队罢了。”
苏月庵心一紧:“您是如何想的?现在这个时期,似乎不太适合站队。”
朝堂外患解决了,可是这离漠城几十里的沙州干旱,现如今已有不少的流民逃到了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