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个可怜兮兮的模样。
“什么女人?”陆摘面色阴沉,难道是云恪在外面的私生女?
云缚安坐下来,喝了口茶镇定了一下子自己的情绪:“她叫孙芙蕖,说是她的父亲为了救爹爹死掉了,往后就都要住在府上了。”
“好了。”陆谪拿出帕子轻柔地给云缚安擦眼泪,“别难过了,若是你不愿意住在府上,过两日我去陛下那任职,在外面开府,你也可同我一起住过去。”
云缚安狠狠地耸了耸鼻涕,然后擦的干干净净。
陆谪:“……”
这手帕子大约是不能要了……
云缚安缩在软塌上,像是被妖怪吸食了阳气、萎靡不振的小猫:“哥哥,你要去任什么职位啊?”
“皇城司的提督。”陆谪轻描淡写道,“每日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嗯……
云缚安想到,皇城司似乎是隶属于陛下,平日里管理的可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八成都是监管朝臣们,捉拿罪臣等等,以及有时候或许还要帮着刑部审问罪犯。
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皇城司。
“那哥哥你以后还会升职吗?比如皇城司的正司,副司之类的?”云缚安拿了两颗草莓吃,酸的直掉牙。
果然这个季节的草莓,还是没有冬季的好吃。
陆谪挑挑眉,俊脸在灯火下忽明忽暗,若隐若现,看来这草莓是真的酸。
小姑娘的脸都酸的要变形了。
“你知道的还挺多,说不定,你四哥哥我有本事,哪天我就权倾朝野了。”陆谪勾起一抹弧度。
云缚安差点将缓解酸涩的茶水吐出来。
好家伙!
她当然知道他以后会成为权倾朝野的异姓王,原来这陆谪还不自知啊?
要不然为什么要上赶着巴结?
“哥哥这话可不兴在外面说啊!”云缚安差点呛道,“这可是大不敬!”
陆谪倒是不怕这些,他拿起一盏茶,最近他也觉得自己的身世有些不一样了。
他的脸型和中原人就不太一样,或许,那兰阿说的是真的。
他或许本也不是元国人。
不过这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他只是对自己亲生父母很好奇,外加对东夷的恨意罢了!
加入皇城司,可以让他查清楚更多他想知道的。
这对他而言,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陆谪喝了一口茶,掩盖了自己的神色。
他最近派了不少渗透到边沙十四州,目的就是为了打听他自己的身世。
眼前这个小姑娘,若是知道自己同那些愚蠢的蛮人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心平气和地同他讲话了。
云缚安却在思考,得像个法子在自家爹爹面前揭露这孙芙蕖的真面目。
总不能真的让她在这府里肆无忌惮。
还仗着是爹爹恩人的女儿做一些让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的事情。
自己的这个爹爹,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