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年轻人笃定道,“曲安龙没有戴耳机。”
这段视频后面还有一些讯问,但都没有前面这几段信息量大。
播放结束后,缉毒警们忍不住讨论。
“这几个走私渔民身上绝对也寄生了那个恶心虫子,昨天我发烧的样子和他们一模一样。”
“就没有想让人活啊,是不是还打算祸害一下那艘货轮。”
“封闭空间内的人逐一变成丧尸,全员沦陷的时候,已经能看到海平线上的下一个港口……曲安龙对这种剧情这么有兴趣,怎么不去拍电影?”
“可是,”一个缉毒警提出了疑惑,“曲安龙他图什么啊?人类变成丧尸,他一个毒枭,就算加上他的团队,难道能活得比现在更好?”
各种物资的生产线全断,到时候想喝可乐都得捡垃圾看能不能找到。
“曲安龙图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得在和他通话的人身上找了。”郜队及时收回缉毒警们发散的讨论,“大家有什么看法?”
“和他通话的‘人’,”井星凯这回第一个发言,“或许当时就在船上。”
“这个‘人’还能带着七个男人从海上飞回陆地?”郜队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但想起昨晚所见,深感自己不年轻的他咽下反驳,说,“嗯,也不是没有可能……”
“怎么称呼这个‘人’?”另一个缉毒警问。
“先叫他嫌疑甲吧,”郜队说,“海警发来视频配了几句翻译,你们中有几个应该也能听懂对话的意思——嫌疑甲,认识那位‘小朋友’。”
“曲安龙说嫌疑甲杀了——”
“但茧女活着。”
“她真的算活着吗?”
这句话一出,整个会议室安静了十来秒。
遭遇再严重的伤害,体表也只会出现裂纹,而非能看到肉的伤口。
包括她切开自己颈动脉导致的伤口,帮忙涂药的护士确定地说,是一道比较深的裂缝,往内只能窥见一点蓝紫色和银色。
更别提汞出全身水分后,她体重减轻,却并未因为体内水分迅速减少,变成木乃伊那种肉眼能见的干枯状态。
她有呼吸,但没必要呼吸。医生护士隐晦检查了,她心跳极其微弱,并且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