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指轻轻抚上了虞皇后的手腕,“母后身子一向欠安,父皇却不许太医过问。所以儿臣自问学了些医术,想试着替母后分忧。”
可下一秒,她便眉头一皱——
天底下,怎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种种迹象表明,这不就是医书上所记载的,治疗最为困难的心疾么?!
她从未想过母后得的居然就是心疾,便没仔细看过医治的办法,看来她得回去仔细看看医书才是。。。。。。
忽如其来的打击让凌愿欣乱了心,她掩饰着自己的心慌道:
“恕儿臣医术尚浅,看不出母后的脉象。”
“无妨,这病也缠着母后这么久了,不也没要走你母后的命吗?”虞皇后漫不在意地笑了下。
“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母后也一定会好好的。”
凌愿欣压制着心底几近崩溃的情绪,努力点了点头,“嗯,我们都一定要好好的。”
虞皇后凤眸一敛,察觉出了女儿的不对劲,便反过来安慰道:
“吃了这么多的苦,母后不都熬过来了吗?那霍氏不过是个淮北王献给陛下的舞姬,又如何能与我虞家世代精忠报国的一身正气相提并论?”
“她想扳倒本宫,想嘲笑本宫落了腿疾。。。。。。可本宫偏要好好地站在这里,叫她气急败坏!”
凌愿欣心里暗惊,掀眸凝望,纵使母后历经这般挫折,病弱的面容在这一刻傲气不减半分。
她依旧还是那个生于钟鸣鼎食之家的骄阳,六宫之主,大颐的皇后!
是啊。。。。。。
不论身处何处,只要人还安好,心存骄阳,便是向阳而生。
三人又叙旧抒情了片刻,这才依依不舍地相别。
离开椒房殿时,凌愿欣忽然对弟弟说道:
“你回去后便随便找个理由,将周公公逐出东宫,千万不要再让他留在身边了。”
凌烨承似懂非懂,“那皇姐能否给个缘由呢?他毕竟是孤的大伴,陪伴了孤这么久。。。。。。”
凌愿欣知道理由不便解释,便耍赖似的胡扯,“我不喜欢他。”
“既然皇姐不喜欢。。。。。。那孤赶走他便是了。”
少年的眼珠灵机一转,“不过,孤方才在母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