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末末为什么会受伤呢?因为今天陪我出来遛狗,和胖胖玩飞盘游戏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这个理由可以吗?”傅言之问。
“他不会怪你吗?”
“不会,因为你是在和胖胖玩游戏的时候摔的,要怪只能怪胖胖。”
周末这才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吧。”
和周云宁简单地讲了一下后,傅言之这才终于把自家这位小祖宗拉到医院挂上号,周末跟着医生去拍了片子,果然是骨裂,在给他打石膏的时候,周云宁赶过来了。
“怎么弄的啊。”
周云宁看上去比较凌乱,应该是接到了消息,直接在家居服外面套了件衣服就赶过来了,见弟弟疼得小脸发白,浑身冒冷汗,直接上手给他将额头的冷汗擦掉:“医生怎么说?骨折了吗?”
“没那么严重。”周末小声说:“只是骨裂了而已。”
“这得多疼啊?”
“还好吧。”周末伸出左手的小拇指比了一下:“一点点,就一点点。”
“诶呦,这可怎么搞得。”周云宁看着弟弟打的石膏,愁眉苦脸的:“用住院吗?”
“哥,真没那么夸张。”
傅言之好像在周云宁进来的那一瞬间就隐身了,等周云宁再找到他时,他正在医院的吸烟室里抽烟,手边烟灰缸里的烟蒂快要堆成一个小山。
认识这么多年,周云宁还从没看见过傅言之抽烟,生意人多多少少会一点,生意场上张总王总递一根烟来多少还能陪一下,但傅言之从来都没私下抽过。
“藏这儿干嘛?准备回去了。”周云宁说。
“末末呢?”
“我给他买了点东西先吃着,我怕他万一晕车难受吐不出来。”
“我给末末约了个心理医生。”
傅言之将手里的烟头摁灭,“下个月见面,你帮我一起劝劝末末。”
“末末……已经需要心理医生了吗?”
“嗯。”傅言之的面色像化不开的寒冰,周云宁从未见过他那副表情:“末末的问题比较严重,别人对他的关心会让他非常焦虑,而且一旦焦虑就会出现无意识憋气的症状,你发现了没有?”
周云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一直是个很让人放心的孩子,从不叫人担心的。”
“这才是问题所在,你见他主动表达过自己什么地方不舒服了吗?”傅言之说:“今天他手腕上的伤,不是刚刚摔的,是中午去商场的时候从扶梯上滚下来的,一下午了,有人发现他的异常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