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这两点都达成了,她心里对当下要面对的情境没那么紧张了。
至于黄桂花他们接下来会不会对她动手,岑书好也相信他们不敢。
这一放松,岑书好这才有了闲心。
然后,她就听见岑孝宗不满地嚷嚷道:“娘,今天这一出说白了就是大哥和大嫂惹出来的,和我们其他人可没啥关系,你现在骂我们也没用啊,那可是林二赖子,是小将,现在谁敢惹他啊!”
“再说了,林二赖子走之前不都说了要我们好好照看好二妮子吗,我看二妮子现在这个样子不去医院是不行的,还是先把人送医院看病最要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啊,这次二妮子看病的钱不能从公中出,得大哥大嫂掏自己的私房。”
岑立宗狠狠点头表示认同。
岑保宗和赵兰香不愿意,但是现在没有他俩说话的份儿。
最终,黄桂花拍板同意了这一提议,并且很快指挥着不情不愿的岑保宗去大队部借了牛车,让他们两口子带上钱,抱上还半死不活的岑书好,以及她自己也坐上了牛车开始往镇上赶。
毕竟她也被林二赖子推的崴了脚,也不知道有没有骨折,肯定也要去看看。
镇上只有一个卫生所,看一般的病还行,但是岑书好这种撞了脑袋不清醒的却没办法,只劝他们最好把人送到县城的大医院看一看。
黄桂花的脚踝倒是被确认了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抻了下筋,用药酒揉一揉,过两天就好了。
但是黄桂花还是指挥着岑保宗两口子带着她和岑书好一起去了县城医院。
她给的说法是她担心岑保宗和赵兰香阳奉阴违。
本来他们出门就已经是下午了,又在镇上耽搁了一会儿,到县医院的时候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又是好一通忙活后,天也黑了,也没有回乡的班车了,黄桂花他们就只能留在城里对付一夜。
黄桂花不愿意受罪,就说自己去住招待所,让岑保宗和赵兰香留在医院里凑合一夜,顺便也照顾着一直不醒的岑书好。
岑保宗也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今天被搞了一肚子的气又没办法对着其他人发出来,唯一他眼里的弱者岑书好还躺着要被照顾,甚至还被林二赖子下了通牒,他也不敢发泄,便又甩了赵兰香一巴掌,骂道:“听到没有,给老子把这个死丫头照顾好了,要是她出了事儿,你就给我等着吧!”
说完就骂骂咧咧地出门找了个地方随便窝着睡了。
反正现在天气热,直接睡觉也不会冻着。
赵兰香同样也是个只敢向更弱者挥刀的渣滓。
也偏生受制于岑书好现在的情况不大敢动手,就在医院里面摔摔打打、骂骂咧咧。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见状不耐烦道:“你吵吵啥呢,这不是你家,能不能安静点,不能就滚!”
欺软怕硬的赵兰香一下子就定住了,自此干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这些县城里面的上等人士的不痛快。
岑书好也才得以真正解放了遭罪半天的耳朵。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岑书好也觉得自己快要被饿死了。
她昨天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今天就不想再装模作样。
狠狠推了推趴在一旁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赵兰香,等她醒后,理所当然地道:“大嫂,我饿了,你去给我打饭。”
赵兰香还没彻底清醒,但是大脑和身体的习惯让她张嘴就对着岑书好骂开了:“好你个小贱蹄子,你现在还敢使唤上我了……”
“啪!啪!”
岑书好两个响亮的大逼斗直接叫赵兰香闭嘴,并在她错愕的眼神中歪着脑袋说:“大嫂,要我请林二赖子亲自过来和你说说吗?”
赵兰香顿时哆嗦了一下,昨天的记忆回旋,下意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我我……”
“我饿了,要吃饭。”岑书好冲着她龇牙一笑,然后迅速变脸,多年杀伐的杀气直冲赵兰香而去,“还不快点给我去买!”
赵兰香下意识转身出门,像是屁股后面有鬼追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