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保宗哪能愿意。
他忽起一脚踹在了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的赵兰香的身上,甚至还发泄般地连连踹了好几脚,直踹的赵兰香哀嚎求饶后,才发着脾气问道:
“贱人,谁让你没事儿找事儿撺掇二妮子问娘要嫁妆的,现在好了,所有人都以为是我让你干的了,我看你就是想害死我你!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搅家精!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娶了你这个贱货,生孩子你没本事,搅风搅雨你倒是擅长,现在好端端的一个家都要被你给搅散了……”
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在针锋相对,并且几乎都是单打独斗,只有赵兰香和岑保宗是夫妻一体,经常一唱一和。
岑孝宗他们看不惯岑保宗,自然也不会可怜赵兰香挨打。
就更别说被算计的黄桂花了。
至于岑开山则活的像个隐形人,哪怕是黄桂花骂他就跟骂孙子一样都听不见他开口反驳过什么,脾气比原主还要闷,从来都不管家里面的风风雨雨,现在也只是在门口不远不近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叫他开口,那是比登天还难。
至于穿过来的岑书好就更不可能打断岑保宗的这一番表演了。
反正打的又不是她。
再说了,她的脑袋现在还疼着呢!
也没见这个家里有人心疼心疼她啊!
岑保宗打了一会儿见所有人都冷眼旁观,也害怕真的把赵兰香给打死了,只能讪讪停下。
岑孝宗和岑立宗又特别及时地发出一声嗤笑。
饶是岑保宗脸皮厚也觉得烧的慌,只能又踹了赵兰香一下,继续骂道:“你哑巴了,老子问你话呢,你为啥撺掇二妮子问娘要嫁妆?”
赵兰香疼的趴在地上捂着脸哀嚎,一滩滩烂泥裹在她的身上脸上,让她看着狼狈极了。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往死里打过,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是要死了。
被放大的死亡恐惧叫赵兰香心里面恨的要死,都怪二妮子那个死丫头,要是她啥也不说,老老实实嫁人,或者就干脆这么一脑袋撞死了,哪还有现在这么多破事儿。
现在不仅她被打的跟狗一样,黄桂花还要给他们分家,到时候这个家的一切可不就便宜了岑孝宗和岑立宗了嘛!
都怪二妮子这个死丫头,都怪她!
她怎么就没有撞死呢!
升腾的恨意叫赵兰香忘记了疼痛直直地抬起脑袋等着岑书好骂道:“二妮子你这个小贱人,你自己寻死觅活地找娘要嫁妆,现在发现娘宁愿你死都不愿意给你,你害怕了,怕将来嫁人后没娘家人撑腰,你就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是吧,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有句话叫做一个被窝里面睡不出两种人。
岑保宗就是这样。
赵兰香的话音落下后,岑保宗就立马等着岑书好教训道:“好啊二妮子,你现在不仅胆子大到寻死觅活威胁娘要嫁妆了,你还敢对着你嫂子栽赃陷害啊,你咋不上天了你,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还伤着,我就不敢教训你了!”
“二妮子啥性格我们都知道,她哪来的胆子又是威胁娘,又是陷害你们的。”岑孝宗又开始了。
“老二!”岑保宗攥紧了拳头,对着岑孝宗怒目而视。
岑孝宗毫不避开地迎上。
岑书好却觉得他们好吵。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当然要把这些人都打发出去,好让她也能好好休息养伤。
岑书好直接拿出绝杀。
她的眼神瞥过屋里面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黄桂花说身上,说:“娘,我可以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否则就叫我这辈子生不出孩子,叫林二赖子这辈子断子绝孙。”
不说她说的话本来就不假,就说她这辈子本来也没打算生孩子这事儿,岑书好就不惧任何誓言。
但是岑保宗他们就不一样了。
岑书好盯着岑保宗的眼睛说:“大哥要是问心无愧的话也可以叫大嫂发誓,如果今天说了假话,也叫你这辈子断子绝孙,大哥敢不敢叫大嫂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