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懿挑眉,并不意外:“我跟你好像不熟吧?”
最受不了她这样波澜不惊的淡定,女孩仿佛自尊心收到创伤,立刻又道:“你装什么!大一的时候就是你抢走了我的名额,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我早就拿到‘舞者’的金奖了!”
听她这么说,乔知懿总算是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但那段记忆,却实在算不上美好。
她道:“当初明明是你和男朋友出去开房错过了集训,怎么这也能怪到我头上?你的名额空出来,七八个女生合理竞争,就因为我跳得最好你就把错归到我头上,真好笑。”
女生没想到她居然知道内情,后槽牙咬紧,继而又道:“反正这一次是你输了!琼花舞团已经定下了我的名字,任由你再怎么说,你也没机会了!
乔知懿扬眉,临走前只道:“那你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省得哪天它溜走。”
晚上七点,琉璃会所。
沈枢虽然是最后一个到的,可全场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他的不是,甚至一段段阿谀奉承的话跟着酒杯一起递过来,扰得人心烦。
不想沾太多的酒味,沈枢只意思地喝了两口便不再动。
刚回国的乔砚铭发现这点,很干脆道:“怎么,今天晚上有别的安排?才喝这么点?”
沈枢反问:“是啊,不像你,这场结束还得头疼怎么应付相亲对象。”
乔砚铭气结:“……”
两人关系好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事,除了“大舅子和妹夫”的联系,他们还是大学同学。
就连读大学时住的房子都在隔壁。
这场饭局沈枢原本是不用来的,可东道主打着给乔砚铭接风的名号,后者又不想一个人走鸿门宴,这才把他拉上。
至于请客的人则是姓谢。
家里是做土木器械生意的,刚从外地迁来北城不久,根基不稳,自然想要和乔砚铭这样的人多处关系。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迎上来,乔砚铭自然不会把人赶走。
饭局进行到一半,不少人都喝开了,聊的东西也越来越偏。
最开始还意思意思地聊聊生意往来,可慢慢地就变了味道,话题开始近期的私生活上扯。
尤其是作为宴请方的谢方,口不择言:“我啊,前两天去了趟北舞,果然是北城最好的舞校,扎堆儿的漂亮女大学生看都看不完。”
有人迎合:“谢总也算是黄金单身汉了,怎么,有看上眼的了?”
谢方:“有道是有,但她不识抬举,居然还骂我,我就干脆换了目标,还给她使了点绊子,现在这会儿不知道搁哪里哭呢哈哈哈哈!”
话题一沾上“艳”字,不少人借着酒劲越说越带劲。
“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是该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叫什么啊?改明我也帮谢总出出气!”
“好像是叫乔知懿,那字还挺难写的!”
三个字轻描淡写地飘出来,饭局上的气氛可谓是顿时降到冰点。
沈枢眯了眯眼,第一次主动开口:“你说那个女孩叫什么?”
谢方还没反应过来:“乔知懿啊,怎么,沈总有兴趣?那好说,改明我带沈总去一趟,那确实是个漂亮妞!说起来她和乔总还同姓,巧啊!”
他喝的太多,完全没有看出沈枢和乔砚铭的情绪变化,偏偏只当自己是会找话题。
沈枢哂笑,姿态从容,寒光从镜片后闪现:“对她没什么兴趣,但对让谢家破产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