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羽沉默着给柏叶伤口消毒,又细致地喷了喷消肿的喷雾,转身给柏叶继续配药。
每个动作都严格按照医师的标准步骤。
张丰羽垂下眼机械地配药,心里却生出一种难言的滋味儿。
他不是没肖想过淮颂。
淮颂一副野狼崽的狠劲,雄性荷尔蒙简直爆表。
一双眼透露的凶狠摄人心魄。
特别是每次打完拳击回来,弄得一身是伤。
伤痕和血迹配上他的孤傲,战损的狼崽散发着别样魅力。
张丰羽每次给淮颂处理伤口时都需要极力克制住自己,看着淮颂性感的肌肉线条,手下却规规矩矩分毫不差。
他知道馋淮颂身子的人前仆后继,样貌、身材、家世都有顶尖的。
但淮颂一定会拒绝得彻底,不留一丝情面。
他大可不必自不量力去试试。
毕竟被拒绝是定局,他还会失去一份可观且稳定的薪资。
而此时柏叶一直木木的,心里很别扭。
他在想,要不要搬出去住。
反正他现在手里有从淮景龙那“索要”的五万块。
省一省,再找找兼职,能活。
还是先服个软,把淮颂哄回来。
毕竟,本来就是他不对。
其实和淮颂在一起也挺开心的,他比之前肆意多了。
成年人嘛,各取所需,他俩之间倒算不上“虚与委蛇”。
思索间,看到张丰羽对卧室轻车熟路的样子,柏叶心里觉得怪异。
“张医生,请问你淮颂的家庭医生多长时间了?”
张丰羽刚刚顺手把淮颂的大衣挂到了衣架上,没想到柏叶这么敏感。
可懊悔的同时,心中升起一种隐秘的试探。
“还好,三四年吧。”
柏叶想,那应该就是淮颂从淮家搬出来创业时就开始了。
居然跟这么久。
“哦,那还挺长时间的。”
“因为这份工作清闲,我平时也有在诊所坐班。淮先生需要我过来的频率也就一周一两次。”
张丰羽漫不经心,故意说得含糊。
柏叶心中有些微妙,这个人竟然在淮颂身边安然无事地呆这么久。
一周一次干什么?总不能。。。是床伴吧。
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柏叶依然追问,
“我丈夫之前的事情我不太清楚,请问这一周一次是?”
张丰羽抽了抽嘴角,人是上钩了,只是这一上来就“我丈夫”,这会摆上了?
“淮先生喜欢拳击,有时候打得狠,会弄一身伤,我会帮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