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几场大风,就把天刮冷了,手脚变得冰凉,皮肤摸上去很是干燥。
郦子夏起床用过早饭,小世子也醒了过来,两个奶娘抱了过来。
郦子夏亲自洗了一个温热的毛巾,给小世子擦脸擦手擦脖子,襁褓打开,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冲出来。
小幼儿都非常讨厌擦脸,尽管毛巾柔软,但是圆鼓鼓白嫩嫩的小脸从热腾腾的毛巾中挣脱出来以后,笑脸变得痛苦不堪,使劲扭着身体,逃避毛巾的擦拭,惹得郦子夏和奶娘笑个不停。
郦子夏又从瓷盒里面扣出一块鹅脂面霜给小世子擦上,顿时屋里又香又甜。
奶娘抱着小世子吃起奶来,郦子夏在旁看着外面的天,“真是冷了。”
奶娘道:“可不是呢,咱们这里多好,王爷早早就准备了火盆熏笼。听说侧王妃和她父亲被软禁的那个小院连被褥还是夏天的呢,更别说火盆了。”
另一个奶娘道:“那还不是她活该,当初对咱们下人狠也就算了,怎么对郦娘子的?这怎么能王爷安心呢。”
郦子夏闭着眼听了一会儿,大多也就是奉承之词,笑了笑,就不让他们说了。
一时,门外传来声音,门口丫头忙道:“王爷来了!”
屋内听到,奶娘正在敞着怀喂孩子,还来不及系住衣襟,忙躲到里屋去了。
周亭琦在门口跺了跺脚,一进屋来,向手心呵了一口热气,猛了搓了搓手,抓住郦子夏的手,道:“怎么样?我说早点准备熏笼吧,你看今天多冷,昨晚我不在你睡得怎么样,我不在,床上冷不冷。”
郦子夏有点羞,给他使了个眼色。
周亭琦立刻明白奶娘在里屋,便又道:“你看你的手还是这么凉。”
郦子夏问道:“昨天是会什么客人?”
周亭琦坐下来,“别提了,是新到任的总兵官,还有京里来的太监,留着喝酒,总兵硬是拉着不放。”
“真的?”
周亭琦挑挑眉,“当然是真的,不信我哪天请他们到府里来。说白了,那总兵还不是为了以后在这里好办事。”
郦子夏是聪明人,“那太监呢?”
周亭琦看着郦子夏,附耳说道:“是来宣旨的。”
郦子夏点点头,多半是为了侧王妃和有侧王妃父亲的事儿,秋天的时候周亭琦就上了奏疏,还在中秋的时候进京面圣,看来是时候出结果了。不过看周亭琦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多半是心里已经有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