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妻儿都为我升职感到高兴,一家人愈发的温馨幸福。自从升了职,内心开阔很多,郁闷扫除,以前身体上那些小毛病也没有了,整天精神抖擞,从前那股干劲又回来了。”
“因为办了实事,当地老百姓也很拥戴我,原先以为换到新地方会难以适应,没想到一切都比想象中更加美好。早知道我就早点换个地方了。”
县令很是激动,“说起来这一切都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劝我,我估计还在老地方待着,这辈子不知道有没有出头之日。”
被对方一顿夸奖,沈珂茵羞得面红耳赤,“别别别,你的成功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和我关系不大。”
“怎么关系不大,成功也要有机缘,遇到机缘才能成功,你的建议就是我的机缘。”县令是个感恩的人,铭记着这份恩情。
想到之前的谢礼不太隆重,他诚心道:“我现在手头富裕了些,重新备些银子作谢礼吧。”
“不用不用,千万不要破费。”沈珂茵连忙拒绝。
县令疑惑:“难道你只喜欢瓷器?那我再送些瓷器给你。”
“够了够了,原先的谢礼真的够了,我不贪多。”
沈珂茵倒也没说谎,那些送来的瓷器一个比一个贵重,她每天为家里的一打小碗担心受怕,再添多一些,她小心脏受不住。
提起这个,她顺便问了一嘴:“那些瓷器你哪儿来的呀?”
县令如实道:“我认识一个造窑的人,与他是世交,他烧了窑,会挑些成色好的送给我,我家里还有一堆呢,你真不要?”
这……诱惑有点大啊。
仿佛有人捧着一座金山向你招手,实在很难拒绝。
沈珂茵昧着良心摇头,“不要了。”
两人絮叨一大堆,沈珂茵这才想起来她的最初目的。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听你之前说过被人抢功劳的那个案子,大概是一个失踪妇女被杀害,大家都认定其丈夫是凶手,真正凶手却是邻居。这个案情,你能跟我详细讲讲吗?”
县令很坦然,“可以。”
“其实案情也不复杂,这个妇女的邻居家里有条地下通道,某天夜里,邻居趁妇女丈夫不在家,从地下通道进入妇女房间,侮辱了她,并威胁妇女不要声张,否则把此事宣扬出去。”
“妇女诚惶诚恐,和邻居保持了长期的不正当关系,两人在外人面前只当不熟,后来妇女怕被丈夫发现,狠下心要和邻居断绝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邻居顿起杀心。”
“人是被邻居拖到自家杀害的,杀完人邻居又把尸体从地下通道送回妇女家,妇女丈夫无知觉,发觉妻子失踪还报了官,谁知竟从家里搜出尸体,妇女丈夫被视为嫌疑最大。”
沈珂茵:!
这么离谱吗。
不过这么一来,很多事情倒也能解释得通。
但是,现在谁家还有地下通道啊。
沈珂茵将信将疑。
——
下午五点,临近下班时间。
闲了一下午的沈珂茵准备收拾收拾东西下班,对面蒋老板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蒋老板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杨队长爽朗的声音:“蒋教授,你这个助理有点东西。”
他让人去重新查一下死者的邻居,还真查出一点线索。
看来不能小看任何人啊,即便对方看起来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
杨队长笑笑,“蒋教授,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小沈,她还有没有其他建议?”
手机开了扬声器,杨队长的话一丝不落掉入沈珂茵耳中,蒋老板识趣地将手机递过去。
沈珂茵慢慢接过手机。
“有是有,”她挠挠头皮,“就是有点狗血,信不信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