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摇头,用气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是他太凶了,他胃疼不舒服所以没忍住
电话不知何时挂断,楚凛眼角抽搐砸了手机,把感受到危险向后蹭退的林封一把拉过来狠狠地拤住下巴,说道:“你叫给谁听呢?林封,你故意的是不是?特妈你想勾亅引谁?!”
林封好痛。昨天对陈布宴柔情满溢的楚凛今天对着他只有厌恶,恼怒。
那种眼神深深刺痛了林封的心脏,犹如利剑贯穿。
“别忘了,当初是你像一条狗一样在后面追着我,”楚凛狠声说,“是你为了跟我在一起无所不用其极,什么下作手段都用上了,现在故意勾丨引别人给我看又是想干什么?”
“我没有”
“呵,为了进楚家的门,你连自己的爸妈都能弄死,多可怜啊,”楚凛讥讽道,看林封的眼神像看垃圾,“林封,我警告你,别再跟我玩儿什么委屈卖惨的下三滥把戏,你爸妈”
啪!
重重的一巴掌狠厉落下,楚凛的脸歪向一边,那张咄咄逼人的嘴终于消停。
劲儿使大了,林封右手发着抖,手掌心红糜一片。他倔强地咬紧唇,淌泪一言不发地瞪着楚凛的脸。
良久,楚凛抬手用食指关节抵了抵被打的脸颊,眸色阴沉地扫向林封。很意外地,他没有发脾气,还拉过林封的手腕粗亅暴地揉伸开那几根手指,疑似在检查他的手心。
林封想抽走自己的手,但没力气。
是楚凛夜不归宿,是楚凛住在别的男人家,是楚凛一再出亅轨
是林封爱楚凛。
怎么这么贱,太贱了。林封捂住脸,低泣出声。
“好了,我说话太重,”楚凛脾气软化两分,将林封因为打他而红肿的手心放置唇边轻轻吻亲,缓声说,“别哭了。”
一晚上的矛盾爆发令林封筋疲力尽,被楚凛抱去浴室洗漱时他已酣然昏睡。
“我讨厌你”意识模糊间林封还在条件反射地啜泣。
楚凛眉头紧锁,脸色黑得像锅底,难看。他才不管林封睡没睡着又是不是昏迷,低头恶狠狠地咬他的嘴,把林封咬痛了听到一声嘤亅咛才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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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林封没醒,六点的生物钟让楚凛分毫不差地睁开眼。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怀里抱着林封,锁定在睡梦中的人的眼珠像是相片中的定格场景。
从正面观察,林封有三颗小痣,一颗在左眼尾,一颗在鼻尖,一颗在左边的耳朵尖处。耳朵那里的小痣呈绯色,让他整个人很有记忆特点。
七点,楚凛起床,简单梳洗完毕,他翻出备用手机拨通心理医师兼催眠师的电话。
七点半聂弋阳来到楚家,二楼主卧刚好响起一丝主人起床的响动。
片刻后,楚凛先下楼,他穿戴整齐要去公司。
见到聂弋阳,楚凛的眼睛在他脸上巡视一圈,又看他少了一块米粒大小的肉的耳垂,随后移开目光。
楚凛到玄关换鞋,目不斜视道:“让他忘掉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