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都能想象出宴朝一赤|裸着上半身的情形,汗水从额角划落,拂过他胸口的纹身,留下暧昧的水渍,神秘诡谲的纹身随着他身体的动作像是活过来似的。
□□。
这是□□……
江辞无喉头微动,艰难地挪开视线。
他快步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一口气喝了半瓶,终于压下了心底的躁动。
一扭头,只见宴朝一直勾勾的看着他:“做吗?”
他语气格外平静,仿佛只是在问江辞无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饭。
“后天比赛,今天做了,明天正好可以休息一天。”
这算盘打得很好。
江辞无心跳都漏了一拍,紧接着心率加快。
他内心挣扎片刻,立马灌下剩下半瓶冰水,平复心情,对宴朝一说:“不做!”
宴朝一怔了怔,眉心微皱:“为什么?”
“我脱衣服的时候,你明明看起来很喜欢。”
江辞无:“……”
宴朝一想了想,补充了句:“我还能继续脱。”
“……”
江辞无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空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咬牙道:“不用。”
“我不想做。”
宴朝一抿了抿唇,捕捉到了关键词——想。
江辞无对他的身体很满意。
不想,也就是说思想上,江辞无不愿意和他做。
什么原因影响了江辞无的思想?
需要的润|滑、避孕套等道具,酒店都有备齐。
技术方面,他阅片无数,至少理论满分。
宴朝一认真思索片刻,觉得自己想明白了。
姓荣的道士说等会儿要来。
做到一半被迫终止不利于身心健康。
“我知道了。”他对江辞无说。
江辞无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东西,听到这句话,理所当然地认为宴朝一听懂了他的拒绝、接受了他的拒绝。
他松了口气,看了眼不远处能容纳三个大男人睡觉的大床,立马联系荣道长。
【江辞无:小荣道长,你的房间是标间还是大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