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我跟你道歉,你之前都已经说了不能过分,是我不对,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和感受。我太不敬业了,以后不会那样了。我刚刚看了看屋里还有个折叠的一米二的小床,晚上我睡小床。”
林暮声看了眼叶汀洲拖出来的小床,总共还没有一米五长,年代久远,锈迹斑斑,根本没办法睡人。
“一起睡吧,我可不想被突击直播拍到。”
一时无话,每次叶汀洲想说什么,可看见林暮声一动不动发呆的样子,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吃饭时,林暮声只浅浅动了几筷子,连最爱吃的菜都懒得吃。
餐厅的气氛诡异极了,倒是温樊和赵陵川一如既往的黏黏糊糊,甚至比平常更甚。大概是因为温樊哭过,眼睛红红的,赵陵川现在说话格外温柔。
“宝宝,你多吃点,今天委屈你了,罚我把咱俩共同的合照看上一千遍赔罪,好不好啊。”
“好,陵川,你真好啊。”
咚的一声。
林暮声放下筷子,叶汀洲见状也放下筷子跟了上去。
“声声,你跟温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暮声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深吸了一口气,用轻蔑的语调道:“叶汀洲,我命真好啊,怎么就跟千亿集团的叶汀洲结婚了。要不是这样,我哪有机会拍电影,哪有机会这么火啊。”
“林暮声,你从来都不是命好。机会都是你自己争取的,我没有帮过什么,你唱歌拿奖都是应该的,演戏更是,我很自责没有帮上你什么。是我很荣幸,是我命好,才有机会遇见你,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跟你结婚。”
“声声,永远不要否定自己,温樊只是想打压你,以此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你信了他的才是被带进沟里了。”
憋在林暮声心口的那股劲儿忽然就散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脸上又扬起灿烂明媚的笑意来。
“切,我牛不牛自己知道,还要别人指指点点啊。走了,宋哥给的桃子挺好吃的,回去再吃两个。”
“欸,叶汀洲,你去哪啊,爬楼梯我嫌累的慌。”
叶汀洲疑惑地看向电梯,奇怪道:“我怎么好像听打扫卫生的阿姨说维修来着,就咱们吃饭下来那阵。”
“那应该是修好了吧,也没有放正在维修的牌子。”
林暮声按了一下电梯,停在六楼的电梯缓缓下来,他朝叶汀洲招招手。
“看,没问题了。”
电梯门刚关上,林暮声摁了七楼,电梯叮的一下,突然开始剧烈下降。
叶汀洲眼疾手快把林暮声拉在自己怀里,下坠的动作大概十几秒就骤然停住,林暮声靠在叶汀洲怀里,心脏跳的飞快。
电梯确实还在故障中,只能下不能上,他俩现在可是在负一层。
叶汀洲按了一下,电梯没有反应,当即给节目组打去了电话。
“声声,吓坏了吧。没事没事,我保护你,肯定不会让有问题的。”
过了好久,惊魂未定的林暮声才低低应了一声。
狭小密闭的空间,稀薄的氧气,腰间箍着的滚烫的手臂,这一切都和四年前的某个场景重合起来。
篝火晚宴的后台,临时搭建的休息室被强风吹裂,林暮声躲闪不急,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木板砸到时,也是在霎那间就被叶汀洲抱在怀里。
哼闷声在林暮声耳边炸开,他想叶汀洲应该是替他挡下来那块重重的木板。
炽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叶汀洲的嘴唇似乎是动了一下,可林暮声那会神经紧绷着,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天晚宴本来没有邀请叶汀洲的,快结束时他忽然来了,还硬跟他挤在一间休息室。
林暮声听着叶汀洲如擂鼓般的心跳,他突然很想很想知道,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来了。
“叶汀洲,四年前在江南水岸的休息室里,你像现在这样护住我时,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