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天子的言语,荀彧后背发凉,收买如此多人??这几乎是直接将贵霜变成了大汉的一个郡县啊,除却贵霜王,其余人都听从大汉的吩咐,这还了得啊?好一个贾文和,我就说陈登如何能从贵霜弄来大批的奴仆用以西州之建设,原来如此啊。
“那陛下的意思是?”
“此事,朕决定交给贾公的弟子来操办,朕希望,荀令公能相助一二。”
“臣明白了。”,荀彧点着头。
徐福带着师君回到了府邸,如今的贾诩,已经是无法料理自己了,也去不了溷藩,平日里,徐福亲自照顾着他,伺候他的起居,他这个孝顺弟子的名声,也是渐渐传播在雒阳内外,他正在府内忙碌着呢,便听到奴仆着急的跑了过来,说道:“尚书令来访。”
徐福大喜,连忙洗了双手,就去迎接尚书令。
荀彧站在门口,打量着这简陋的府邸,正在看着,就看到了一个年轻人跑了过来,满脸笑容,朝着自己附身拜见,荀彧朝着他点了点头,方才问道:“你就是文和的弟子?”
“正是在下,见过荀令公。”
“好,你师君可在府邸啊?”
徐福一愣,回道:“荀令公哪里话,师君如今起身都需要人来帮,怎么会不在府邸呢?”
“哦,已经如此了吗?带我去见见他罢。”
听着荀彧的言语,徐福心里顿时便是有些恼怒,荀彧的不在意,让他格外的愤怒,不过,此人乃是天子派来的,贵为三令,同时还是师君的好友,他也只能忍着怒火,将荀彧带到了内屋,贾诩双眼无神的躺在床榻上,呆滞的望着上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师君,荀令公来了!!”,徐福叫着,上前,好不容易扶着贾诩坐了起来。
贾诩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荀彧,似乎是有些认不出来。
荀彧面色无奈,看着一旁的徐福,说道:“你且出去,我有些事情,要与你的师君聊一聊”
“师君神志不清,若是说错了什么,还望荀公莫要在意”
“我与他相识都几十年了,你出去罢。”
徐福无奈,拱手一拜,这才走出了府邸。
荀彧看着他离去,摇着头,多么单纯的孩子啊,被这老贼骗得团团转,随后,他看向了面前的贾诩,说道:“好了,不认得我了?这招用过一次就可以了,不要再用了,你在贵霜的策略倒是不错啊,厉害啊,不费一兵一卒,呵呵,庙堂群臣都被你骗去了”
贾诩只是疑惑的看着他,根本没有理会他。
“不必装了,我还不知道你这糟老头麽?等我死了,你都不会有事,你这行将朽木的模样,都装了几十年了!天子已经同意你的离仕了,不过,这颠覆贵霜是你的策略,你还得帮你的弟子想一想对策,如是出了差错,那可是你弟子的责任啊”
“该说的我都说了,当然,你若是不在意这个弟子,那就无所谓我走了,告知你弟子一声,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去尚书台找我,我会帮着处置的。”,荀彧说着,站起身来,走出了内屋,待在门口的徐福也没有想到荀彧会出来的如此迅速,便送他离开了府邸。
回到了内屋,贾诩还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前方。
“师君,来,躺下罢。”
“你是谁啊?”
“我是元直啊,师君,你的弟子啊”,徐福颤抖着说道。
“元直啊,元直”,贾诩说着,忽然,他哭了起来。
“元直,带我回家,我想回家,我没有骗人没有骗人”
“我想回家啊”
徐福眼里满是泪水,坐在师君的身边,轻拥着瘦弱的师君,安慰道:“师君,我带您回去,勿要哭了,我现在就带您回去,不管了,什么贵霜,什么庙堂,弟子不管了,弟子现在就准备车马,带您回家!”,在弟子的怀里,贾诩轻轻的颤抖着,神色犹如孩童般,委屈的大哭。
延康十年
凉州姑臧,井现黄龙,!
bsp;看到荀彧脸上的疑惑,刘熙无奈的说道:“朕也是答应了他,要保密,故而未曾提及,如今,他要离仕,此事,朕也就能告知了,是这样的,贾公曾去过贵霜,知道贵霜的风气,故而提议,可以不动刀兵而征伐贵霜,贵霜藩王将领,都自私自利的小人,贾公派人与他们联络,与他们结交,收买拉拢,使得贵霜举国皆归义”
“什么??!”
荀彧惊呆了。
“那这策略施行的如何了?”
“贾公还是很有才能的,贵霜大多藩王,将领,乃至士卒,宫内臣子,阉人之流,已经投向了大汉,只要大汉能保证他们日后在贵霜的地位与富贵,他们根本不在乎谁人坐上王位,也不在乎其余人的生死,这些人,说起来,眼里根本没有国这个概念”
听到天子的言语,荀彧后背发凉,收买如此多人??这几乎是直接将贵霜变成了大汉的一个郡县啊,除却贵霜王,其余人都听从大汉的吩咐,这还了得啊?好一个贾文和,我就说陈登如何能从贵霜弄来大批的奴仆用以西州之建设,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