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宗同样感受到地方上人员上的错踪复杂,自然不敢再用京山县衙的人,便让自己的随行师爷亲自称盐。
果然如大家所猜测的那般,这包盐跟着问题秤是分毫不差,证明这把盐确确实实是属于胡大牛所购之盐。
杨继宗望向跪在堂中的刘家谟,当即一拍惊堂木沉声质问道:“刘家谟,伱还不给本官如实交代吗?”
“学生认罪,请臬台大人念在学生初犯,从轻发落!”刘家谟的身子已经是抖如筛糠,当即选择认罪求饶道。
“初犯?那是以前无人敢治!”
“此次将人逼死了,如何还能轻饶!”
“真是给咱们京山丢脸,竟然出了如此的斯文败类!”
……
堂下的百姓看到刘家谟终于招供,却是没有谁同情这个京山县的童生,便纷纷进行指责道。
“小人是被猪油蒙了心,此次是收了刘家谟的银子,所以才帮他做了伪证!”盐行的赵掌柜看到杨继宗望向自己,亦是进行求饶地道。
“小的亦是收了刘家谟的银子,所以才帮他做了伪证,还请大人法外开恩啊!”茶馆的掌柜看到同伙已经招认,当即亦是进行认罪求饶道。
杨继宗看到案情已经真相大白,便重重拍下惊堂木道:“你们可知!正是由于你们两人的伪证,正是因为你刘家谟的贪念,却是将胡大牛给逼死了?”
堂下百姓听到这话,亦是唏嘘不已。
“小人只是贪财,还请按察使大人法外开恩啊!”两位掌柜不想担上人命案,当即连连叩头求饶地道。
王煜看到这两位掌柜将所有事情都推到刘家谟身上,而一声不吭的刘家谟已然是要独自扛下罪名,不由得蹙起眉头望向黎光明。
虽然手里没有实据,但他十分断定黎光明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偏偏地,从目前所掌握到的证据来看,压根无法将罪名扣到黎光明的头上。
杨继宗看到三人都已经招认,心里自然不想再节外生枝,便让三人分别签字画押。
至此,案情已经变得十分明朗。胡大牛前来京山县买盐,结果在茶馆喝茶之时被京山县童生刘家谟顺手牵羊偷盐,结果被发现盗盐的胡大牛打伤。
刘家谟为防担责,故而收买了盐行和茶馆两名掌柜,在肖知县开审之时颠倒是非黑白,进而诬蔑胡大牛抢盐伤人,导致胡大牛最后不愿输粟赎罪撞死。
杨继宗看到三张供词无误,当即握起惊堂木重重一拍道:“将此三人收监!此中案情复杂,明日再升堂宣判,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