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不该说的说了不少,该说的没说。自己为什么回香港,是不是还有为了靠近她一点?不过,这么说似乎很轻浮很随意,自己也没弄清楚前最好别让人笑话了。
他想起在伦敦的时候,创业课一结束,就再没和她产生交集,可能是害羞,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克服两岸的差距,可能是英国效率极高的学制下繁重的课业压力。总之,没有机会和借口,自己又不想唐突。最重要的是,他始终觉得她有一层面纱没有揭开,她和别人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又为什么不一样,说不上来。可是,飞跃重洋却一直没有忘记她。
如果说在伦敦时,他始终觉得和她有着或多或少的文化隔阂,那么,当下,在大陆的外企碰到,在上海的街头吃饭聊天,他突然觉得,他们那么近,自己甚至还摸到她的头发…
胡乱想着,走到了酒店。
打开电脑,趴在床上在googlechro打出“摸摸头,没事的”几个字,片刻又换成中文搜索引擎。
他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滑触控板,浏览蹦出来的五花八门的答案,时而挑眉时而眯眼时而讪笑。
最终,拿出运动员长年训练出的波澜不惊的心态,自动过滤了最好和最坏的答案,就像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他安慰自己:起码她不讨厌我吧。
到家不久,伊莎贝就收到贾斯汀的信息:到家了吗?
她回:到了,你呢?
我也到啦。谢谢你的招待。下次我请你。
不客气,好的。
他拿着手机看了半天,不知如何下手。思忖良久带着点不甘心打出一行:那早点休息,goodnight
一会儿后手机屏亮了,伊莎贝回:明天一路顺利,nightynight
他翻个身仰卧在床上,把手机屏向下贴在自己胸前。呼了口气出去,手机跟着起伏,也像不甘心似的。还有好多话想说呢,怎么就这样结束了。
他不知道手机另一端,面对屏幕的那个人此刻也迟疑,她心里想的是:nightynight会不会显得暧昧了?
周一到了公司看到翠妮,伊莎贝才想起,周六晚上自己光顾着回忆帅哥和缠着贾斯汀讲冰球打架,正经事忘得一干二净!
挑了一个应该在午餐休息的时间,她拨通电话。
她试探:“是我,没打扰你吧?”“稍等,”那边说,过了几秒,又说:“好了。怎么,有什么事吗?”看到来电显示是伊莎贝,贾斯汀喜出望外,忙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还真有事儿想让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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