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初的嘴唇动了动,不知该怎么说。
此刻,他的内心十分懊恼。
他不知自己方才是怎么了,竟然想着若是能打赢秋玉疏,她或许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那天那句话,明显就是她为了应付越枝枝的追问,随口回答的。
但他总有一丝侥幸:万一呢?万一是真的呢?
结果,她不仅没提升对自己的好感,还生气了。
面对秋玉疏的诘问,他自是无法把所有想法都和盘托出。
秋玉疏不依不饶:“快说!”
越明初想了想,斟酌片刻,道:“方才的比试,是我求胜心太强了,我……”
见秋玉疏脸上的怒意不降反升,他立刻闭嘴,赶紧反思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秋玉疏扬起眉:“你是觉得枪术我赢不了你,你想对我放水?”
越明初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感觉头上悬着无数把剑,只要回答错了,就会被剑戳成肉泥。
他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完全无法从秋玉疏的表情上推测出正确的答案。
他的大脑飞速旋转,想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回复道:“不是想放水,只是觉得一个比试而已,不用那么认真……”
秋玉疏抱臂:“你是说我太较真了?”
越明初语塞。天地良心,他根本没有这个想法。
他求助地看了一圈,视线掠过幸灾乐祸的三个人,停留在封永昼身上。
封永昼咳嗽了两声,一脸“不好意思我没有经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表情,移开视线,说自己有事要忙,翩然离开了。
江子湛戳了戳齐修:“你看,我们就说我阿娘最近很针对阿初吧?你还不信,看看都给人阿初逼成啥样了。”越枝枝同情地点点头。
齐修懒得搭理他们:“你俩真真是猪头猪脑,也挺配的。”
越明初见没人能救他,只好继续挣扎:“我真没这个意思……我……玉疏,你想让我干什么都行……”
在他从前的岁月里,身边除了越枝枝,就没有别的异性,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诚恳地望着越枝枝,清澈柔软的眸光有些湿湿的,犹如一只做错了事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错的小狗。
秋玉疏哼了一声:“继续。”
越明初小声地“啊”了一声。
还来?
秋玉疏眉尾上扬:“有意见?”
这些时日,她天天同他们练剑,放水放出一整个东海,也能在几招之内彻底压制他们,实在腻味了。
现如今发现,越明初的枪术相当不错,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其枪术便远远超过他的剑术水平。
刚好适合当她的陪练。
越明初见秋玉疏召出了长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松了一口气:“你不生气了就好。”
秋玉疏一掀眼皮:“别得意太早,等我找到我那枪圣朋友,让他摁着你打。”
越明初无奈地浅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