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他举棋不定,思绪一片混沌之世,秋玉疏已将他拉了下来,然后钻到他的怀里,乱动几下,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便安静下来。
越明初微怔,垂眸看向怀里宛若小猫的她,脱口而出:“这么陪啊?”
闻言,秋玉疏昂起头,声音带着鼻音:“嗯?不然怎么陪?”
越明初收回视线,抬头看了看床顶,发现,自己想歪了。
秋玉疏枕着他的右手大臂,右手松松地搭在他的腰上,右脚放在他的腿上,咂了几下嘴,飞快入睡了。
越明初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缓缓抬起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左手,将指尖抵在自己眉心,注入一道清心咒。
长夜漫漫,月落星稀,他靠着一道又一道的清心咒,数着床幔上的刺绣纹路,熬过一寸寸慢慢流逝的时间。
天边一丝浅浅的鱼肚白划破黑夜,透出一缕淡淡的日光,洒向昆仑山,透过窗棂,照在秋玉疏的睫毛上。
她蝶翼般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
此时,尚在凌晨,越明初的醒酒汤十分有效,她已完全清醒过来。
但她不想起来,重新闭上眼睛,往越明初的怀里又拱了拱,觉得十分安心。
以往,她入睡后,总会时不时地做噩梦,梦见自己求万化丹而不得导致母亲身死,梦见自己入魔被众人唾骂,梦见弑魔大阵铺天盖地而来……
但昨晚,蜷在越明初怀里,竟然是心绪安宁,一夜无梦。
想到这里,秋玉疏的手无意识地摸了一下越明初的腰腹。
越明初闭合的眼帘微微一动。
秋玉疏眼珠子一转,想到齐修说的那句话。
验证是否喜欢一个人,可以看自己对他的身体有没有冲动。
秋玉疏眯了眯眼,认真思考自己该怎么下手去验证。
她一边思考,手就一边在越明初的腰腹上来回乱摸。
当她的手继续往下滑去时,突然被抓住了。
秋玉疏抬眸去看越明初,“你醒了?”
越明初“嗯”了一声,紧紧地叩着秋玉疏的手腕,防止她到处乱摸。
他本就一直没入睡,方才只是闭眼想小憩一会儿,就被秋玉疏不老实的手给惊醒了。
但下一秒,他刚刚平稳下来的心绪,又被秋玉疏给惊飞了。
她猛然一个翻身,直接坐在他的腰腹上,然后俯身凝视他。
越明初默默伸出手,扶住秋玉疏的腰,将她往前带了一带,免得她感觉到什么。
他深呼吸一口气。经过这一晚,他的定力已经强了许多,不管秋玉疏再怎么撩拨他,他大抵都能从容应对了。
秋玉疏眨了眨眼,身子越俯越低。
她冰凉如墨的头发散开,落在越明初的胸前,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紧实的肌肤,激起绵绵密密的痒意。
顺滑的里衣松松垂下,春山覆雪,绵延起伏。
越明初尽量不动声色地问:“你要干什么?”一向柔和清润的嗓音哑哑的,仿佛是缺了许久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