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卫天曜似乎是妥协般地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扔给越明初:“护山大阵的光刃割的可不只是你的皮肉,还会侵蚀你的修为,赶紧吃了这丹药。”
“多谢。”越明初接过丹药,朝卫天曜一拱手,立刻服下。
“你也不怕是毒药啊。”卫天曜见他看都不看一眼就将丹药服下,忍不住说了一句。
越明初一边为自己点穴让丹药快速运转,一边回答卫天曜:“她不会害我。”
卫天曜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又听越明初补了一句:“若真是毒药,死在她手里,也是一处好归宿。”
卫天曜语塞,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越明初,然后一脸不可救药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越明初看着卫天曜的背影,若有所思,跟了上去。
另一半,魏天星没有等卫天曜,而是按照卫天曜指的路线,直接上山,找到了在舍前林中练剑的秋玉疏。
听见他的脚步声,秋玉疏收剑,看向他,嘴角不自然地往上一扬:“来了?”
魏天星上前几步,一把抓住秋玉疏的手腕,迫切地问:“玉疏,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入魔?为什么会弑父?这其中,定然有隐情,对不对?”
秋玉疏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去,冷哼一声,“有。”
魏天星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秋玉疏离开林子,往院子走去,声音冰凉道:“那又如何?还不是要被你们围剿,龟缩于此。”
她说完,坐在石凳上,抬眸看向天上孤冷的寒月。
寒月四周,无星无云,只有寂寥无边的苍茫夜空。
“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救你。”魏天星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一脸信誓旦旦,语气笃定。
秋玉疏随手拿起石桌上的海棠酒,给自己斟了一杯,不为所动,“哦?说来听听。”
魏天星为她分析:“你看,我父亲是紫微宫的宫主,若是他能亲自站出来为你说话,你所蒙受的冤屈,定能昭告天下。”
“那我身上的魔息怎么办?我这种程度,光是洗髓丹可不够。”秋玉疏托腮,眸光流转,指尖在自己的脸上轻点几下,似乎是心动了。
魏天星赶紧趁热打铁:“你放心,紫微宫有千百种咒术,一定有法子的。就算紫微宫没有办法,我也踏遍天下,为你找到祛除魔息的法子,让你不再背负魔修二字。”
秋玉疏听了,沉默半晌,眨了眨眼,“你真对我这么好啊,魏公子?”
魏天星一把抓住秋玉疏的手,另一只手并指指天,言辞灼灼,目光诚恳:“我对以你一片真心,绝无戏言。”
秋玉疏笑了笑,抽出手,给魏天星也斟了一杯海棠酒,递给他。
魏天星接过酒,犹豫了一下,只是唇部沾酒地轻微抿了一口。
秋玉疏用余光看见了,只是轻笑了一声,并未戳穿。
“我自然信你,但我可不信你父亲会帮我。”秋玉疏语气嘲讽,将杯中的海棠酒一口饮尽,又给自己斟满一杯,“是不是盯着我的先天金丹呢。”
闻言,魏天星一愣,忙道:“先天金丹一事,之前是我冒犯。如今,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人将你的先天金丹夺走!”
秋玉疏晃了晃杯中的酒,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天星:“此言当真?”
“日月可鉴。”卫天曜看着秋玉疏,目光热切,犹如一把大火在燃烧。
秋玉疏眯了眯眼。她的目光穿过卫天曜眼中的火,看到的,尽是满眼满心的算计。
她歪了歪头,“好啊,那要怎么做呢?”
魏天星站起身,换了个石凳,坐在秋玉疏身边,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认真道:“玉疏,咱们成婚吧。”
秋玉疏的目光闪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