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玩笑道:“正好你来又老言不在,姓言的只占半壁江山,平时只有我一个不姓言。”
言家从来没有食不语寝不言的规矩,越清欢无知无觉,一路被常乐带着走,平日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居然也聊了一整顿饭,堪称宾主尽欢。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得不感叹常乐的确是言斯诚的母亲。
“你妈妈平时也这样吗?”
跟言斯诚一起沿街散步消食的越清欢抬头看向他。
“……没有,”言斯诚从来不吝于拆自己母亲的抬:“她平时哪有这种好脸色,骂我跟骂孙……”他顿了一下,大概也是觉得这个比喻有点差辈,“总归是阴阳怪气。”
话虽如此,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子亲昵。
“不说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呢。”言斯诚的语气里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偏偏越清欢听出来了。
她当然知道眼前的人在纠结什么。
她故作不觉,反问道:“看你机票定什么时候的呀,难道你没有给我买机票么,包来不包回?”
言斯诚一怔,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他倒不是介意那张机票钱,只是这显然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只不过他反应也还算快:“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才能帮你定票。”
越清欢笑着说道:“你想我什么时候回去?”
言斯诚:“我倒是想你不回去,你肯吗倒是。”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肯不肯。”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言斯诚心脏还是难免悬高了一瞬间:“留下来过年,行吗。”
越清欢和他的身高差距将近二十公分,她仰着头,视线大喇喇毫无遮拦地撞进他的眼睛里,嘴角翘起一个笑容:“不太行。”
她的好看并不是言斯诚、常乐似的时时刻刻都在发光,丢在人群中身上也聚集了所有焦点的太阳式的好看,而像是月亮一样安静又低调,但只要看见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周遭商店通明的灯火,与金光涣散的车灯灯流,映在雪上然后照在她的脸上,好莱坞最顶级的大片里的光影师也不过如此。
言斯诚八面玲珑的皮子下长着一颗相当自我的心,却对她一点脾气都提不起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越清欢:“你就这么想我回去嘛。”
“……”
言斯诚无奈地放弃了追问,牵住她的手。
越清欢带着手套,她的手隔着柔软的手套,被牢牢包在一双更大的手里。
她低头看着自己和言斯诚牵在一起的手,派克大衣很厚,隔绝掉了大半的视线,但仅仅看到的骨节弯曲,心神就有一点点飘了起来。
然后她听见言斯诚的声音,冷静平淡里透着一股子气急败坏的劲。
“不说就不说,你干脆最好是就别回去了,反正你的数位板也带来了不耽误你工作,难道我还能比你急。”
越清欢:“……”
这个时候还能惦记着她的连载,是不是,未免,太过于,资、本家了一点。
她抬头看着言斯诚带着口罩也依然被清晰勾勒出来的下颚线,生气的时候也能绷出完美长在她审美点上的折线。
她轻轻松松笑了一下:“我第一次来北京,多待两天不过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沃日,发成新章,码字真的昏头。
对不起大家我晚上通宵写
不要勿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