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处风大,娘娘身子刚好。。。。。。”
“怎么你们一个个把本宫当纸片人了?”
对于这一点阿黎不满,她觉得自己早就好了,却还要被容辞禁令待殿中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来她都快发霉了。
“本宫无碍,”阿黎挥退他:“本宫在这晒晒太阳挺好。”
许是听见外边动静,里头有个内侍开门出来,瞧见是阿黎站在外头,立即跑回去禀报。
过了会,容辞走出来。
“来了为何不进去?”他淡淡斜了眼内侍总管。
吓得内侍总管立即跪下,正欲告罪,就听阿黎说道:“不怪他,是我不想进去打扰你们谈事。”
容辞牵起她的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进来。”
进门后,宋缊白行了个君臣之礼:“臣叩见娘娘。。。。。。”
将将跪了一半,阿黎忙扶起他:“爹,又没外人在,你不必如此。”
宋缊白笑,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把女儿的脑袋,打量她气色。
“适才听皇上说太医看过了,痊愈就好!痊愈就好!回去爹跟你娘说一声,她也好安心。”
阿黎的病牵动许多人心,除了朝中大臣,还有襄阳侯府。尤其是戚婉月,她只这么个女儿,却无端病了这么久,这些日来憔悴了许多。
若是得知痊愈,指不定得多高兴。
阿黎示意凝霜把食盒拿过来,说:“我就是来看爹爹的,一会出宫时将这些点心带回去,这是御膳房的点心师傅做的,手艺极好。”
“好。”宋缊白温和点头。
阿黎住进宫中后,再见爹娘就没那么方便了,一来内臣不得入后宫,二来命妇若入宫得先递牌子。递一回两回还好,若经常递牌子难免引人非议。是以戚婉不好频繁入宫。
阿黎这些日想爹娘,见到宋缊白难免不舍。
看出她心中所想,容辞道:“下个月是祖母寿辰,届时我陪你回去贺寿如何?”
阿黎正想答应,宋缊白却惶恐道:“皇上使不得,微臣母亲何德何能让皇上亲自拜寿,这可折煞微臣。”
“岳父放心,”容辞道:“届时阿黎回去,我微服陪同就是。”
这么一说,宋缊白放心了。
现如今朝堂上都在担心皇后独宠,娘家势大。若再闹出皇上去襄阳侯府拜寿,那朝堂上的折子不仅弹劾皇上,也得弹劾他襄阳侯府。更重要的是,那些催促充盈后宫广纳妃嫔的声音定然会喧嚣尘上。
人心就是这么贪得无厌,以前容辞还没当皇上时,众人只盼着他登基为帝好水涨船高。
如今容辞当皇帝了,这些人却不满足于地位权势了,家里有女儿的,竟也想在后宫分一杯羹。
宋缊白又岂会不知那些人心中的野心和谋划,越是如此,他越要小心谨慎。
三人说了会话,又商定了老夫人寿辰后,宋缊白带着点心食盒离开。
阿黎站在乾清殿门口目送宋缊白走远,叹了口气。
容辞好笑:“为何叹气?”
阿黎面上的笑淡了些:“容辞哥哥,你老实与我说,你跟我爹爹商谈什么了?”
“阿黎为何这么问?”
“我看得出来,”阿黎说:“我爹爹面上虽然笑得轻松,可他眼睛里的东西骗不了人,分明藏着愁绪呢。”
容辞将她带进殿内,亲手倒了杯茶喂她。
“春季干燥,喝些润润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