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宋缊白叹气:“我只是觉得愧对义父义母。”
他说:“当初拜李家夫妻为义父母时,他们曾嘱咐我将秀兰当作妹妹,往后照看些。可如今义父义母不在,秀兰带着儿子孤零零回邵河县。。。。。。哎夫人你去哪。。。。。。”
戚婉月扭身想走,却立即被宋缊白从身后抱住。
“夫人,怎么好端端地你又生气了?”
“你怜她孤零零,既如此去把人追回来啊。”
“夫人,”宋缊白无奈:“你气这个做什么?若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你才该气。我对那李秀兰没什么,只当她是义妹。我愧疚的,只是在义父义母面前食了言而已。”
戚婉月憋屈得慌。
但她也清楚,宋缊白是个重情义之人,当初也正是看中他品行才会毅然下嫁于他。而且那李家父母对他有救命之恩,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只是。。。。。。她就是不喜这个李秀兰。
他当李秀兰是义妹,可李秀兰心里不这么想。
兀自气闷了会,戚婉月挣开他:“罢了,你也别说了,她既然走了就走了,你若愧疚就放心里愧疚,也莫给我看,省得我看了心烦你还觉得我小气。”
“我夫人哪里小气了?”宋缊白笑:“夫人最是贤良淑德,天上的王母娘娘下凡也不过如此。”
“呸!”这人看着衣冠楚楚,私下油嘴滑舌。
戚婉月敏感,经不住他逗。在手探入时,便已迷糊成了一摊水。
宋缊白趁机接着人,打横抱起往里间的小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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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月的天说变就变,上午风平浪静,傍晚就开始狂风大作起来,紧接着下起倾盆大雨。
戚婉月才走出回廊两步,裙摆就被急雨打湿。
“老爷还没回来吗?”她问婢女。
午觉醒来后,宋缊白出门了,说是去办点事。
婢女摇头:“还没,不过前儿小厮过来传话让备晚膳,兴许老爷没多久就会回了。”
戚婉月点头,往厨房走:“我去看看。”
然而才拐过走廊,一个小厮撑伞匆忙跑来:“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戚婉月心头一跳:“什么大事?”
“李夫人回邵河县的船翻了,母子二人不见踪影。”
戚婉月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一个时辰前,护院快马回来报信的,老爷已经赶过去了。老爷让小的回来跟夫人说一声,兴许赶不回用晚膳了,让夫人莫等。”
“船在哪出的事?”
“在泰县。”小厮说:“听说是雨势太凶,那船经年未修幡子坏了,一下子就被卷入水中。”
戚婉月心惊肉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这预感是什么,她却说不上来。
忖了忖,她吩咐:“快备马车,我过去看看。”
“使不得啊夫人,从京城去泰县的路不好走,且这会儿下着大雨呢。”
“快去!”戚婉月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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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发生什么事了?”阿黎跑过来。
“阿黎你出来做什么?风雨大,快回去。”戚婉月将女儿抱起,往屋里走。
她飞快盘算了下,这会儿已是傍晚,到达泰县就该天黑了。若是人寻到了还好,若是寻不到,兴许今夜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