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离开后的?日子,令阿黎觉得像少了些什么,整日一副蔫蔫的样子提不起精神。
睿王妃还以为阿黎怀上了,暗自欢喜。
她曾听婢女说过小夫妻俩的?事,没想到她那个儿?子看着冷冷清清,在那方面?却?热络得很。更没想到自己那儿媳看起来弱不禁风,居然也挺能折腾。
“可请大夫看过?”她问。
婢女道:“未曾。”
睿王妃忖了会,说:“去请来?,给世子妃看看,若是身子哪里不适也好尽早调养。”
她没将兴许是怀孕了这话说出来?,当然,也怕自己落了场空,白高兴。
下午,阿黎午歇醒来之后,大夫就来?了。
她奇怪:“把脉做什么?我又没病。”
凝霜笑:“王妃听说世子妃精神不济,便让大夫来?看看,她好放心。”
“哦。”阿黎坐下来?让大夫把脉,大夫诊了又诊,看了又看,最后面?色古怪地离开了。
起初阿黎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听说大夫去正院禀报她并未怀孕,只是冰糖水吃多了,脾胃不适。
她羞愤欲死。
。
容辞离开半个月后,阿黎收到了柴蓉蓉的帖子,邀她出门游湖。
她这才?想起来?,五月从书院结业后,已经快四个月没见柴蓉蓉了。是以立即回帖过去,表示会如约而至。
游湖这日,许佩玲也来了。她还跟从前一样,每回见着都是欢快的?性子,仿佛永远没烦恼似的?。
许佩玲见了阿黎,打趣:“世子妃,新婚可还得趣?”
阿黎掐她:“得不得趣,待你嫁了孟公子不就知道了?”
如今,全京城都知道堂堂孟阁主为了娶许佩玲,不重样地讨好未来?岳母。
但许是全天下的丈母娘都很挑剔,许佩玲的?母亲对孟子维百般刁难。
所幸孟子维好脾气,面?对重重阻挠毫不气馁,越战越勇,就差没将岳母供起来了。
也正因此,许佩玲对她母亲颇有微词,母女俩争执了好几回。闹得许佩玲母亲胸口?疼得很,女?儿?还未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东平侯府倒是对这桩亲事乐见其成,毕竟若是以后容辞坐上那个位置,孟子维就是举足轻重的?功臣。京城多少人家?想求这么个女?婿而不得,偏许佩玲母亲还挑三捡四。但许佩玲毕竟是东平侯府的?外甥女?,亲事自由亲生父母做主,也不好插手。
“不过也快了。”许佩玲说:“就凭孟子维的脸皮比城墙厚,我娘估计招架不了多久的?。”
阿黎和柴蓉蓉好笑。
她转头问柴蓉蓉:“阿蓉你呢?前些日听说你们家在议亲,可定下了?”
话题转到柴蓉蓉身上,倒让向来大大咧咧的柴蓉蓉害羞起来?。
她忸怩了下,说:“定了,原先相看了好几个我娘都不满意?,最后选了外祖家?的?表哥。”
“哇,你那表哥怎么样?”许佩玲八卦地凑过去:“我以前也想嫁表哥呢,你是不知,我在钱塘的?那位表哥实在俊得很,才?学本事也好,只不过他眼瞎瞧不上我居然喜欢别的?姑娘。”
阿黎震惊:“你居然还喜欢过你的?表哥?这事子维哥哥可知道?”
“知道又如何?”许佩玲说:“他想吃味还吃不着呢。”
“怎么说?”
“我那表哥大我十几岁,早就成亲了,我那时候才?几岁的小娃娃呢。”
话落,三人乐成一团。
柴蓉蓉说:“我表哥人很好,老实忠厚,才?学虽不是拔尖的?,却?是个肯上进的。再说了我又不图他才?学,这个无所谓。”
“那你图什么?”